吃过午饭，楚寒风要出门一趟，问叶柯，“你去吗？”

家里进贼后，楚寒风恨不得把人别在裤腰带上，总觉得把他放在哪都不安全。

一听说要出去玩，叶柯睁大眼睛，一个劲儿的点头，“去！”

“去什么去！”还没走的叶辰训他，“屁股不疼了？不许瞎跑。”

“那我不跟着他，一个人在家，万一再进贼了怎么办？！”叶柯嘴一噘，满脸不开心。

叶辰噎住，半天才道：“哪个小偷大白天入室偷东西？”

“万一呢！”

叶辰：“……”

“你别去了。”楚寒风见此，忙道：“我很快就回来。”

叶柯轻哼了一声，不理他。

楚寒风把窗边晒太阳的煤球捞起来，放到叶柯腿上，“听话，让煤球陪你，我回来给你买好吃的。”

煤球动动耳朵：有我的吗？

“什么好吃的？”

“披萨行不行？”

叶柯伸出一根食指，“还要一瓶可乐和一块蛋糕。”

“好。”

叶辰：你俩当我不存在是不是？

“那你干嘛去？”叶柯撸着煤球，疑问三连，“什么时候回来？和谁一起去？”

楚寒风有问必答，交代个干干净净，“先去交警队把车弄出来，然后去趟家具市场买地毯和门，大概得六点多回来，就我一个人。”

“去吧。”叶柯这才放人。

楚寒风这才走了。

实话实说，不带叶柯楚寒风动作快了很多，出了小区，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交警队。

超速8%，按规定会扣3分，罚款50元，一般不会扣车。楚寒风情况特殊，而且也算事出有因，没难为他，交完罚款，很顺利地就把车提出来了。

接着楚寒风开车到了陈哲之前住的小区，停好车，从扶手箱里拿出钥匙，按照陈哲说的地址找了过去。

四单元601。

一口气爬上去后，楚寒风试着按了按门铃，没一会，一名身着居家服的中年女子打开门，一脸疑惑，“找谁啊？”

“您好，我是陈哲的朋友。”楚寒风自报家门，“他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外地，让我帮他把房子退了。”说完便亮出钥匙。

中年女子一听，非常惊讶道：“什么时候走的？不是租一年吗，钱都给了。”

“前几天。他走的急，那时候你们出去旅游了。”

拿过楚寒风手里的钥匙，中年女子想了想，“那这样吧，我给他退10个月的房租。”

楚寒风意外地笑了笑，“那就谢谢您了。”

“本来是不用退的，毕竟合同都签了。”对方随和一笑，“但他人不错，我也不挣那便宜钱。”

脑海里浮现出陈哲没心没肺的笑，楚寒风道：“您就直接转给他吧，我不打扰了。”

“不进来坐会儿？”

“不了，我还有事。”

“那你慢走，我不送了！”

下到5层，楚寒风给陈哲发语音：“我把钥匙还给房东了，她说要给你退10个月的房租。”

几乎是下一秒，陈哲回复了一个“好”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楚寒风没再说什么，收好手机，专心下楼。

陈哲光脚踩在沙滩上，海水从远处涌来，没过脚踝后又褪去，如此反复，永不停歇。

把那条语音听了很多遍，声音低沉，没有起伏，没有感情。这是他给自己发的第一条语音，以前全是打字，发篇小作文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