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若寒说完，念歌就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够了！”在听到夙离国这三个字的时候，婉卿和念歌都变了脸色。

那是她们不愿意提起的回忆，烧杀抢掠，生离死别。念歌眼神转而冰冷，把那一丝不舍深深的埋在眼底。“你走吧，以后我们也不要再见面了。”

若寒有一丝慌乱，那种眼神，即便是在紫衣面前也是他从未见过的，“念歌，你怎么了？”

“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念歌执拗的不看若寒的眼睛，指甲狠狠的陷进肉里。

若寒眼睛里有委屈，有难过，“念歌...我也不想走的...我...”

婉卿在旁边站着，眼睛闪烁了一下，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你贵为皇子，我们路不同，不可能会在一起的。”念歌冷漠地说。

“念歌！”若寒有些沙哑。“可是以前我们不是很快乐吗...”

“呵！很久以前我更快乐，我现在这种情况都是拜你所赐！”念歌不可抑止地说了出来。

“念歌...别说了...”婉卿的悲伤快要按耐不住了，她想念她的四哥，她的小芳...可是她也不敢想...

“为什么不能说！若寒，你知道我为什么叫念歌吗？那是因为我的哥哥死了而且就死在夙离国人的刀下！”

“苏国亡了，我们才来到这里！我不想迁怒与你，我知道这一切和你没关系，但是我控制不住...我不可能忘记那一切，我努力不让自己恨你，所以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念歌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也无力的垂下。若寒则像震惊的说不出一句话。

“我以前的身份是苏国大将楚曦白的妹妹楚曦然...我们不可能的...”

时间过了许久，若寒愣愣的被门外侍卫带走。念歌听见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对不起。

婉卿走到念歌旁边轻轻搂住她，“念歌...”

念歌躲在婉卿怀里哽咽。念歌是个很坚强的人，可婉卿知道，她也很脆弱，也会和婉卿一样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夜夜在噩梦中惊醒...

婉卿想起了顾莫离，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她有的时候也会怀念，想起那些日子在皇宫里等待顾莫离的场景。可她也知道，那个少年已经不会再背后轻轻呼唤她的名字，再送一朵鲜花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