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舒冷冷的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为凌朝阳感到不公平而已。

凌朝阳对别人很冷漠，但对凌朝曦是发自内心的好。可是凌朝曦这个妹妹是踩着她的命来完成这些的。

这些事情让她想到了多年前的一幕幕，月安曾经的做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可是情绪是截然不同的。

月舒讨厌月安，是因为她们之间夹杂着她的父亲存在。人死如灯灭，可月舒仍然记得父亲的教诲。

在月安失踪之后，月舒是很开心的。因为这就意味着不需要自己背负仇恨，毕竟弑母是一个很不好听的名声。

“我……”凌朝曦微微抿唇，“为什么……”

她不解的望向自己的父母亲，他们逃避着她的目光，像是早有了意料。

“朝曦，不是母亲狠，也不是不爱朝阳，而是在你们两个之中只能选择一个的话我肯定是选择你的。”凌母肯定的着，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表明了她的心虚，“纵使她赋再高，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一开始凌母便知道自己的情绪，在凌朝阳和凌朝曦之间做选择，她一定是选择后者。

纵使前者给她带来无数的荣耀，可她的心还是偏袒向后者，没有一点犹豫。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手心才是最关键的。

“母亲……”凌朝曦低着头，她的心中是一片茫然，“我宁愿你们选择的是朝阳，而非是我们。”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凌朝曦苦笑道：“从始至终不明白的人是我。”

“难怪她我不应该卷入这个事情，或许她早就猜出了你们的意思。拿走虚空之石，只是为了不让你们更担心吧。”凌朝曦的心里一点儿都不好受，她是直接获利者。

他们做出的选择都是为了她……

“她一直都很聪明。”凌父叹气着，他很清楚凌朝阳的聪明，知道这件事情是瞒不过她的，“朝曦，好好活着，不要浪费她为你争取到的机会。”

凌朝曦的神色凝重起来，“如果可以我宁愿被牺牲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她。”

“不是煽情的话，而是我一直都被保护。我享受了太多，我应该让她也享受一次才对的。”凌朝曦的眼眸满是水意，她很后悔自己回家回的太早了，以至于失去了最后的机会。

如果凌朝阳和夜修安真的出了一点事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懦弱。

“朝曦，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能怪你一个人。再了，也有我们偏心的原因在其中，真要有错是我们占据了大头。”凌父缓缓的着，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无数岁，“朝阳和你都是好孩子，没必要为了这些事情而让自己不开心。”

“人各有命。”到最后，凌父是颤抖着的。这些话只能用来麻痹自己。

当这两个女儿出世时，凌父是喜悦的。随后是忧愁的，因为一些事情早就制定好了。

她们的到来不是幸运，而是命阅选择。

“父亲、母亲，您们因为我这样子会开心吗？”凌朝曦难受的望着他，“没有我的话，凌朝阳会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