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布偶。”

布偶还是坐在那片阴影里，笑嘻嘻地盯着澜安。

“小澜安，我说过，布偶局里还需要你呢。”

“你就不怕，我这回真杀死你？”

布偶摇摇晃晃站起来，假模假样地行了一个绅士礼。

“你杀不死我的，好好享受吧，你的任务还在继续呢。”

布偶脸上阴险的笑在逐渐扩大。

澜安转转脖子，“那就给我恢复数据吧，不然，怎么陪你好好玩？”

他一步步走近，蹲下身凑近来，黑白分明的瞳孔里毫不掩饰地，闪烁着赫然的杀意。注视那两枚呆滞的纽扣。它们粗暴地被缝在粗糙的布上，因缝得太紧，扯出蛛网状的起伏股起，同样狰狞。

“布偶局的规则我清楚，这局我已经通过了。现在已经是废局了，我要想离开，要么完成任务，要么我杀了扯我入局的。”

澜安伸手卡上布偶的脖子。

“所以这场，我会彻底毁掉你。”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扯你入局吗？”

布偶布脑袋拼命前倾，甚至听到布撕裂的声音。

澜安轻笑，“我不会再信你一句话，有答案，我自己去找。”

我已经被你骗得够惨了，布偶局？当一个提线布偶？

你教会我很多东西了。

废局，启明大地上。

澜安“唔”了一声，缓缓从木床上醒来。阳光从纸窗照进来，不甚明亮，木制的家具泛着温润，空气中萦绕着木香。

不过，透光没有玻璃好。

他面无表情取来旁边的宽大袍衫，费了点劲穿上了。

门外，是一望无际绵延相间的村落，有守村仙人带着徒弟学习御剑飞行，下面小孩子们惊呼追逐。

“小仙长醒了？”

转过木门，有长裙少女歪头浅笑，见澜安瞧过来，羞涩掩面。

“……请问，此地是何处？”

“凉山安北村，再往北便是冻土北疆了。”

少女递来一把小木剑，“给，在你身边发现的。还有，刘仙长说叫你醒来去找他。”

澜安接过木剑，上面隐约有些白色的刻痕，他漠然看向剑柄处，“昃”两字歪歪扭扭，还能辨认出来。

澜安：你怎么成这样！不是说万年古剑吗！

晨流：……一言难尽。

“刘仙长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