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砚这次到没反驳，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只要愿意做手术就行。

怀启沅把菜单往桌上一扔腿一翘：“要我去做手术也不是不可以，你知道我收费很贵吧？砚砚，我可是你小叔，咱们才是一家人，可不能帮外人讲价哦。”

怀砚毫不犹豫的点头应下：“小叔尽管开价就行。”

怀启沅对怀砚这个态度很满意，准备狮子大开口：“我要童家付我三倍的价钱，不，五倍吧。”

怀砚点头：“可以。”

怀启沅勾了勾嘴角，继续加条件：“我要童晋洲亲自来请我，否则再多钱也免谈。”

这次怀砚倒是皱了眉，怀启沅立马从怀砚的表情里看到了迟疑，瞬间感觉不爽快：“怎么？童晋洲不是很爱蒋青莲的吗？现在连拉下面子过来找我都不愿意？”

怀砚从怀启沅这句拉下面子里，听出了些味道，看来童晋洲以前很有可能的罪过怀启沅，不然怀启沅也不会开出这样的条件来。

但这件事还真的没法答应怀启沅：“小叔，童晋洲已经去世好多年了，这件事恐怕是真的做不到。”

怀启沅眉头一动，看着怀砚沉默了一会：“童晋洲死了？”

“对。”

怀启沅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悠长：“什么时候死的？”

“快二十年了。”童晋洲当初是在褚乔失踪之后的几年去世的，因为怀砚那时候也不是很大，记得不算太清楚，估摸着十六、七年差不多。

“二十年了……吗。”怀启沅喃喃，想想他从帝都逃到洲也有二十年了，如果不是他刻意屏蔽帝都内的消息，大概他也不会不知道童晋洲已经死了吧。

怀砚猜到怀启沅跟童家可能有什么渊源，见他思绪陷入往事的样子，就没出声打扰他，过了一会，怀启沅回过神，什么都没说，伸手拿起了蒋青莲的病例资料，快速的翻阅浏览。

见怀启沅不断把蒋青莲的病例翻来翻去反复查看，怀砚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他还真担心怀启沅会拒绝给童夫人动手术，就算他还有其他办法能够逼着怀启沅妥协，但怀家一直家风很稳，亲属之间的关系也都十分和谐，并没有其他家族内部那种勾心斗角，所以他不愿意用强硬的手段去针对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怀启沅一边看，一边伸手从旁边拿了纸笔开始勾勾画画，甚至画了一幅内脏图出来，半晌过后笔一扔：“手术就算降到最低的风险，也会有百分之十五的几率失败。”

“虽然有百分之八十五的成功率，但也只是手术成功，现在她处于水土不服的状态，如果术后继续出现这种情况，即使手术成功，也没有用，它很有可能引起恶化，这个病也拖得太久了，你看这一块，全部都发黑了。”

怀砚知道就算找怀启沅也不可能百分百成功，但比起医院医生说的几率已经大了很多。

今天怀砚和怀母在医院里的时候，童夫人的主治医生急救完之后出来，最终告诉他们，如果决定手术，就要赶紧进行，但手术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现在看来百分之八十五已经是最理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