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转念一想有些不对,对方设置了那么多困难,不就是想让他们抗旨,她要是真做出那个决定,可不是给对方找发难的借口?
“生活太难了,这不是要把你逼到死路吗?”
“容我再想想办法。”历骁沉默片刻后才说到。
下午的时候,他就收到了自己守下传过来的消息,说这历明大皇子出城,乌泱泱带了不少侍卫,说是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实际上,实际上却是在拖延时间,竟然以赶来路上太颠簸劳累为理由,把骑马改坐马车,一下子路上耗费的时间翻倍增加。
毕竟这粮草淄重走在路上,简直就是源源不断的消耗,而且还不能走太陡峭的路,官道绕路,好走但是绕远。
皇帝什么都没说,还特意给他配了几个侍女,说是路上照顾他这个劳苦功高的大皇子,又降低了行路的速度。
圣旨上说的很清楚,旨意已经下下去,历骁就停下手中的工作,等待历明过去跟他交接,如果不愿意的话,恐怕就要以抗旨论处。
乔知晚眉头皱在一起,犯愁的不行:“老皇帝明显就是在为难你,派他来也就罢了,竟然还下出这样的圣旨,这还真是担心你太快治好水患。”
有的时候,感觉困难重重的时候,往往人就看的开了,咱们的太子,就是这种性格。
他端起一个花盆,里面种的不是花草,而是之前随他马车带过来的种子,是前几天三月给他的。
大麦的种子,用水泡,很容易就会发芽,在地里面生根,然后慢慢长大。
在路上的时候,种子就不小心进了点水,三月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带回来的,哪成想还都种了出来。
“这不挺好吗?明面上的事多了,背地里的事就会变少,这样更好应对,放宽心。”
“就像这麦子,阴谋在暗处的时候,表面是不显的,它生根发芽,可图面之上却什么都没有。”
“但是等到它根系发展完全之后,他就开始冒出芽来,这是一种事情进展的标志。”
乔知晚大概能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毕竟咱这位太子,面临天大的压力同时,像一颗顽石头里长出的竹子,根系在下面连成一片,而上面也节节高升。
“那咱们现在应该如何做?”
“自然是等着了,在等着的时候,从其余商户手中购买粮食,从外购进药材,保住百姓们的性命是首要任务。”
这是一直在做的事情,不可能说你大皇子到这边来上任,就要停下给百姓们施粥,等他人到这里之后再继续进行。
这是不可能,不只是这个,还有其他一些基础类的,例如说鼓励种地,鼓励有力气的人组团前去排水,重建家园。
最近没有限制,也是必须要做的,就算最刁钻的谏臣过来,也说不出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