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39(1 / 2)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首页

长歌就等着魏帝这句话了,连忙跪下给魏帝嗑头谢恩,乐儿也从魏帝的身上下来,感谢皇爷爷。

叶贵妃故做艰难的慢慢从地上爬起身,低敛的凤眸里闪过寒芒,广袖下的双手几乎要捏碎这一次她没有做到这个贱人,还让她到皇上面前告了自己一状,真是得不偿失。

她冷冷的看着欢喜谢恩的长歌,心里愤恨的想,她的筹媒一向不出错,独独在这个贱人身上栽了一次又一次,这个贱人还真是自己的克星死敌!

既是死敌,她定然是容不下她的

魏帝没有察觉叶贵妃眼眸里的狠戾,注意力转移到长歌怀里咬着手指、憨态可拘的女娃身上,心里甚是喜欢,问道:“听闻她还没取名儿?”

长歌点点头,魏千珩女儿的名字等他回来再取,所以她一直还未给心肝儿取名。

磊公公连忙涎笑道:“不如皇上给公主赐个福名吧。”

闻言,一旁的叶贵妃横眉朝着磊公公瞪去,想到方才粟姑姑回去禀她的那些话,心里暗恨,好个瞎眼的狗奴才,认不清她才上后宫的真主子,竟是将一个宫女出身的贱缺主子巴结起来了!

叶贵妃那里知道,磊公公这般巴结长歌,却是因为他知道前太子根本没有死。等他回来,深得他宠爱的长歌母子指不定以后会有泼的富贵,甚至这以后的中宫皇后都归她呢。

所以,一个无子无后的后宫妃嫔,纵使是贵妃,又如何跟将来的皇后比?!

魏帝听了磊公公的话,微微颔首,看着心肝儿粉雕玉琢的脸,粉嫩得发亮,笑道:“就叫魏彤吧,希望她像太阳般明亮灿烂,一生安康!”

长歌十分喜欢这个名字,抱着彤儿再次谢恩。

乐儿也欢喜妹妹有了名字,轻轻的捏着她胖乎乎的脸笑道:“胖丫头,你有名字了,皇爷爷给你赐名了,以后就叫你彤儿。”

叶贵妃也假意上前给长歌道喜,毕竟皇上亲自赐名是无上的恩典,光是这一份荣耀,在众皇孙里就是头一份的,叶贵妃那怕心里再恨,也只得假意上前道喜。

魏帝又让磊公公取来一把琉金七彩环的长命琐,亲手抱起她,将长命琐戴到了魏彤的脖子上。

魏彤离开长歌的怀里,本是要哭的,可转眼就被魏帝手里的流光溢彩的长命琐吸引了,咿咿呀呀的伸出胖手一把抓住了长命琐,欢喜的放到嘴里啃了起来,娇憨的样子,引得魏帝圣心大悦,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魏帝看着魏彤的眉眼,越看越是喜欢,连着心底因为晋王闹事生的阴郁都化解了不少,不自禁感叹道:“细看她,竟有三分像她的祖母敏妃聪敏端庄,亲和娴淑,仍后宫典范,这个孩子像她,长大必定不凡的。”

磊公公叹息道:“陛下这是又想念敏娘娘了。”

听到魏帝突然感怀敏贵妃,叶贵妃全身一僵,下一刻低敛着眸子也伤感道:“敏姐姐得陛下宠爱多年,确是个有福的,只可惜妒红颜,竟让她年纪轻轻的就过了”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内陷入了沉寂中,魏帝面色也冷了下来,看了看时辰,知道不久晋王就要进宫来了,将孩子归还给长歌。

魏帝见长歌时不时的朝着门外看,知道她心里挂念着魏千珩想出宫去,却吩咐道:“眼看着要落雪了,你们母子就在乾清宫用午膳再走磊公公,领她们下去罢。”

却并没有留叶贵妃与十四皇子下来用午膳,挥手让她们离开

长歌心里担心着魏千珩,恨不得立刻出宫出打听他的消息,但魏帝金口一开,她不敢违抗,只得耐着性子跟着磊公公往一旁的偏殿去。

磊公公领着她们母子到了偏殿,那里已然摆好了满桌的饭菜席面。

长歌喂着乐儿吃东西,自己却半点胃口也没有,一下筷子都没动。

见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磊公公对她轻声劝道:“娘娘不要担心,一切都有皇上呢而且啊,这个时候娘娘带着孩子呆在这乾清宫里,才是最放心安全的。”

闻言,长歌全身一颤,却是明白过来皇上将她们母子留在宫里的原因了。

是啊,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宫外乱成了什么样子。

若是晋王发现自己的计谋被魏帝识破,狗急跳墙之下,指不定他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所以,这个时候,她若是回燕王府却是最危险的,杀红眼的晋王只怕不会放过燕王府的人!

想到这里,长歌全身寒毛倒立,蓦然想到了燕王府里的叶玉箐和太子嫡子康王!

她心口一紧,对磊公公急声道:“公公,燕王府里还有太子妃与康王,还有满府女眷,还请公公回禀皇上,派人保护她们!”

叶玉箐是该死,但孩子却可怜,长歌见过康王,却是一个与彤儿差不多的乳娃娃,身为人母的她,却不忍心看着那么的孩子白白送了命。

听到长歌的提醒,磊公公瞬间恍悟过来,连忙朝着前面跑去了

磊公公听到长歌的提醒,吓得立刻往前边跑去了。

若晋王要下狠心,那太子嫡子可还逃得掉?

磊公公走后,长歌也吃不下饭了,坐立难安。

乐儿察觉到母亲有心事,吃过饭后乖乖的带着妹妹在一旁玩她脖子上的长命琐,长歌站在窗前,怔怔的看着外面乌云沉沉的气,心里熬油般的煎熬着

另一边,叶贵妃带着十四皇子愤然离开乾清宫,回到永春宫对粟姑姑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

“不是让你不要惊动皇上么?为何那个贱人进宫的消息半刻不到就被皇上知道了?如今她的孩子没捞着,还惹了皇上对我不满,简直可恨!”

粟姑姑也不明白,自己一路守着她进宫出宫,一路上也没遇到几个宫人,是谁这么快将消息传进了皇上的耳朵里?

她惶然道:“先前听那磊公公,皇上是无意听到宫人提起长氏今日带孩子进宫,才会召她们母子觐见的”

“这样的鬼话你也信?!若是没有人授意,有哪个狗奴才敢随意将话传到皇上的跟前去?!”

叶贵妃今日偷鸡不成还蚀把米,怒恨渲,吓得粟姑姑全身一抖,双腿发软跪了下来。

她绞尽脑法的想着脱身之法,下一刻,她灵光一闪,想到了在宫门前遇到的端王,恍悟道:“娘娘,奴婢想起了先前在宫门前,下马车那会,刚巧遇到了进宫来的端王。如今想想,定是端王替那个贱人报的信,毕竟那贱人以前可是端王身边的人”

“还有,那磊公公能直接追到宫门口去,肯定也是端王给他指的路,不然,他为何不来永春宫找人,而是未卜先知的直接追到了宫门口!?”

叶贵妃眸光一寒,心里已是明白过来,冷冷笑道:“你不,本宫都差点忘记了,这个端王可是当年闯进喜堂同前太子抢饶人?如今前太子没了,看着人家孤儿寡母的,只怕又心生不舍了。”

见叶贵妃信了自己的话,粟姑姑连忙巴结道:“谁不是呢,当年闹出那么大的臭事,只怕端王心里一直不甘,如今刚好太子又不在了,岂不正合了他的心意。”

叶贵妃拨弄着碗里的茶沫,凉凉道:“端王被困皇陵这么些年,耽搁了婚事,听闻府上只有一个半死不活的侧妃吊着,皇上有意将太后内侄孙女、也就是左相的嫡幼女许配给他本宫可听了,这位相府嫡女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从万千娇宠着长大,在汴京城里,可比许多王侯家的郡主还气派。”

粟姑姑猜到了叶贵妃的心思,涎笑道:“最主要啊,这个嫡幼女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又是左相的命根子,也是太后的心尖人。据初初要为她与端王议亲时,左相还嫌弃端王年岁太长了些,不大愿意让自家娇女做这个端王妃呢。”

“可谁知这个嫡幼女自己主意大,上次宫宴上远远见到了端王一眼,竟就喜欢上了,自己愿意嫁呢而今日端王进宫,就是太后有意撮合二人,故意唤他去慈宁宫请安,实则是让他与那嫡幼女相看呢。”

叶贵妃看着外面铅云压顶的色,勾唇得意笑道:“这样的气,再加之进宫一趟不容易,太后定会舍不得侄孙女,必定会留她下来用个午膳啥的,想必连着端王也会一迸留下来。若是这个时候,有什么风言风语传进那嫡幼女的耳朵里,你她醋意一上头,会找谁泄愤啊。”

粟姑姑立刻躬首道:“奴婢马上差人去办,娘娘等着看热闹罢。”

粟姑姑走后,叶贵妃心里的这口恶气犹自不能出,又唤来贴身大宫女红豆,对她咬牙恨声道:“你在宫里人面最广,去查一查今日是哪个贱奴才帮端王将话透到了皇上面前去的,抓到后本宫要活活扒了他的皮!”

叶贵妃恨恨的想,若是没有后面这一出,乐儿这颗棋子岂会到手都丢了,所以这口恶气,她不泄不快!

红豆领命,片刻不歇的下去了

午后果然下起了大雪,扯絮般的往下落,不过须臾,外面房檐庭院就洒下了一层白,气温也随之越发冷寒起来,北风呼呼而过,地间一片萧杀之气。

长歌母子所在的偏殿里烧着四五个炭盆,暖融融的,落雪后,又有宫人往殿里多添了两个炭盆,倒是一点都不冷。

可长歌却全身冰凉冰凉的,心月递了个暖炉到她手里,劝道:“主子到暖榻边坐坐吧,这窗口风大,莫要冻着了。”

长歌心里很不安,她心慌道:“从大安国寺进京最多半的时间,按理,这个时辰殿下应该早回来了而我又担心青鸾送四妹回去后返回燕王府,若是她遇到不测怎么办?”

心月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心里也慌慌的,只是她跟在长歌身边,心里颇为安定,于是对长歌劝道:“主子放心,皇上已派人去接殿下了。而若是有坏人要打燕王府的主意,也是首先对紫榆院下手,且磊公公也已下去安排了,相信青鸾姑娘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事到如今,长歌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除寥消息,再无其他法子。

可久等无果,长歌不禁想找人打听外面的消息,可伺候她们的太监宫女一问三不知,磊公公自午膳离开后,也没再见过人影了。

就在此时,却有太监拿着一条墨色的帕子来找长歌,告诉她,有人请她去梅苑一见,有要事相告。

长歌接过帕子一看,心里一震。

帕子是魏镜渊的,帕子的四角绣着他特有的符号,长歌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看了看外面渐暗的色和一直没停的大雪,心里七上八下的翻腾着这个时候,魏镜渊约自己见面,要何事?

那送信的太监见长歌迟疑未定,又道:“差的送信的人,他会一直在那里等你,不见不归。”

闻言,长歌心里一冷,不由抬眸看向面前的太监,笑道:“感谢公公前来相告不知公公怎么称呼?平素在哪里当差,我之前怎么没有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