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66(2 / 2)锦绣良田之农女掌家首页

若昕郡主此言一出,不止长歌,连一旁的良嬷嬷都微微一怔。

太子妃一位尚未定数,可若昕郡主话外之间,这个太子妃已非她莫属了。

青阳公主虽然觉得女儿太早这话有点轻狂,但当着杨书珂和其他三个贵女的面,她自是不会训斥自己女儿的,所以没有作声。

其他三个贵女知道自己不过是陪衬,倒并不在意,惟有杨书珂听到若昕郡主这话,变了脸色。

她在进宫选太子妃之前,家中的父亲已明确告诉过她,若是她不能讨得太子的欢心成为太子妃,以后她休想再嫁好人家!

首先是她让家里失望,家里自是不会再替她张罗夫家。

再则,京城其他高门的富贵人家的子弟,也不会愿意娶一个被太子嫌恶的人。

所以她的亲事注定无望,只能去庵堂里做一辈子的老女人。

不仅如此,她还会因为落选成为大家眼中的笑柄,到时她抹了杨家的脸面,父亲与家中长辈自是会越发的嫌弃她。

所以,除帘上太子妃,杨书珂没有二条路可走

想到这里,杨书珂心口死死揪紧,眸光冷冷的盯着若昕郡主的后背,暗下咬紧了牙关

长歌却被若昕郡主的话羞辱的红了脸,下不了台来。

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时,初心与白夜从前廊另一端走过来了,气怒的冲若昕郡主叱道:“就凭你也想让我家姑娘伺候?!你就这么断定太子会选你做太子妃了?万一他不选你呢,你这臭脸往哪搁?!”

初心因为没听长歌的话给她惹了祸事,正是愧疚心烦之时,如今又见到青阳公主她们在这里合伙欺负长歌,一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方撒,开口自是不会再给若昕郡主留半点面子,直接怼得她哑口无言。

“你我女儿什么时候这样的话了?你这是含血喷人!”

青阳公主见女儿被欺负,立刻护犊般的帮腔。

初心畏惧太后,却不怕她,毫不客气道:“她方才那话的意思,除了傻子,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她真是不知害臊!”

若昕郡主被初心扯破了脸面,气得七窍生烟,脸都涨红了,正要找初心理论,站在一旁一直没吭声的良嬷嬷轻轻咳嗽了一声,对长歌道:“娘娘还是快随老奴去正殿吧,太后与皇上可还在等着娘娘!”

罢,又回头对青阳郡主等壤:“今日公主与各位贵人都累了,还是回去早些歇息吧。皇上此刻还在殿内呢,莫要惊拢了圣驾才好。”

良嬷嬷此言一出,青阳公主母女这才不甘的收了口。

长歌也不想再与青阳公主她们纠缠,对初心道:“公主快回宫去吧,我回头再去找你。”

罢,示意白夜赶紧送她离开,不要再与青阳公主她们生出矛盾来。

白夜得令,立刻拽着初心走了。

初心对长歌满心愧疚,知道今日是自己鲁莽连累了她,本不放心她一个人去面对太后与皇上,可她也知道自己不懂宫里的规矩,多错多,不论她什么,都会被他们歪曲,不定跟去只会给长歌添麻烦,所以只得气愤的跟着白夜走了

见她离开,长歌这才放心的跟着良嬷嬷继续往大殿去。

不一会儿,大殿到了,良嬷嬷替她打起帘子,示意她进去。

长歌深吸了一口气跨进殿去。

她甫一进到殿内,皇上与太后就齐齐的盯着她,眸光中难掩怒意,让长歌忍不住轻轻一颤,心弦紧绷。

殿内烧得红红的炭盆,热气融融,长歌冰冷的身子被热气一冲,仿佛冰火两重,极其的难受。

再加之被浓郁的熏香笼住,她冷汗直流,感觉呼吸都快滞住了。

魏千珩已从地上起身回到席位上,一直担心的往门口看着。

长歌一进门,他就瞧出她脸色很不好看,几乎惨白,额头上还沁满了冷汗,他不由握紧了拳头。

长歌却不敢去看他,一进殿就惶然的跪在大殿中央,直接给太后皇上请罪。

太后凉凉的看着她,嫌恶的皱起了眉头,迟迟不叫她起身。

魏帝看了眼魏千珩,见他脸色很不好看,终是出声让长歌平身。

长歌从地上爬起身时,头晕眩得厉害,差点摔倒,她连忙扶住手边的桌椅趔趄着站起身。

魏千珩看她嘴唇都白了,瞧出了她身子的异样,正要开口,太后已凉凉道:“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知道今日是太子选正妃的大日子,却偏偏唆使端阳公主来这里搅局。如今宴席败兴而散,你可满意了?”

长歌从方才青阳公主一行对她的敌意已猜到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定是初心为她抱不平,搅了相亲宴。

顿时,她头皮发麻,额头的冷汗更密了。

但在来的路上,她已想好了对策。

她想,既然事情已发生,她自是不能再为自己辩解,从而将所有的责任都推脱到初心身上去。

初心刚刚入宫,又来自民间,大家本就瞧不起她,若是她再一进宫就闯祸,只会让大家认定她粗野跋扈,这样一来,以后但凡与她沾边的坏事,大家都会推到她身上去,让她白白成了替罪羊。

若是再被有心人利用,像今日的骊妃一样,只怕她以后在宫里会凶险重重。

魏帝能护得了她一时,又岂能时时刻刻都护住她?

再者,日子一长,等她败光了在魏帝心中的印象,只怕连魏帝都会嫌弃她了

同时长歌心里非常明白,今日之事,就算她全身长满嘴,太后与皇上也不会相信,只会认定是她唆使初心来搅的局,既然如此,她还不如将一切都一力承下,免了初心以后的祸患。

如此,长歌没有迟疑,她再次朝太后跪下,愧欠道:“妾身一时被妒意冲晕头,才会做出这等狂悖之事,还请太后恕罪!”

此言一出,不止太后皇上惊住,连魏千珩都惊愕住,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眸光中全是惊疑。

太后原以为长歌会矢口否认,却没想到她一口应下,一时间竟不知道什么好了。

魏帝冷眼瞧着她,冷冷道:“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懂事明理之人,却没想到你竟如此狂悖。端阳她将你当成最亲近之人,她进宫不到一日,你竟就利用她来做这样的事,你该当何罪?”

魏帝一心只想为初心解脱,免得让太后记恨她,所以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他都不想去理会。

魏千珩一直咬牙不为长歌话,以免引得太后与父皇更嫌恶她。

可如今见她傻愣愣的将所有事都担下,终是再也忍不住了。

他噌的站起身,来到长歌身边掀袍跪下,沉声道:“太后父皇明鉴,长氏并不是善妒之人,且她今日并不知道我与五女相看之事,这当中定是有误会”

“能有什么误会?端阳公主以请安为由闯进慈宁宫,一进殿就盯着五个姑娘打量,满身敌意。她一个刚入宫的公主,与五女无怨无仇,更是与书珂青阳她们一次见面,何来这么大的仇怨,要让她开口就伤人?!”

太后冷冷打断魏千珩的话,板起脸又道:“定是她在端阳公主面前抱怨埋汰,让端阳公主为她鸣不平,端阳才会听信她的谗言,冲进相亲宴上搅局。”

魏帝也道:“太后所言极是,端阳为去纯仗义,一直视长氏为亲人姐妹,所以才会冲动行事,还请太后看在她年少无知的份上,原谅她这一次。”

太后朝魏帝摆摆手,表示她不会计较初心的过错,严厉道:“凡事都有主次之分。此事端阳虽有错,但主谋不是她,哀家念在她年少单纯,自是不会与她计较,但长氏,却要请皇上给个决断!”

姜还是老的辣,太后看出皇上对这个端阳公主十分看重,就将端阳从此事上撇开,只让魏帝处罚长歌。

长歌见初心无事,不由松了一口气,顾不得魏千珩给她打眼色,郑重朝着上位拜道:“妾身知错,甘愿受罚!”

魏千珩一把掐住她的手,着急道:“你在胡什么?此事明明不关你的事,你在胡乱承认什么?”

长歌看着他眸子里的急乱担心,苦笑道:“殿下,你昨晚一夜未归,妾身担心了,也确实同端阳公主抱怨过几句,所以公主才会闯进相亲宴上来妾身对今日之事很愧疚,甘愿受罚。”

魏千珩怔怔的看着她,下一刻终是明白过来,心口骤然一痛,连忙抢在魏帝开口前冷声道:“没想到你竟是如此不识大局之人,本宫罚你禁足在林夕院,没有本宫的同意,不得踏去林夕院半步!”

长歌没有问他要禁足多久,而是恳切道:“妾身甘愿受罚,只求殿下宽宥妾身一日,让妾身明日陪公主参加完年宴再关禁足。”

太后对只关她禁足明显不满意,冷冷道:“你这样的人留在公主身边是个祸害,没必要再让你与公主牵扯不清”

魏帝不觉皱起了眉头,他深知长歌对初心的重要性,若是陡然将长歌禁足了,初心只怕会吵闹起来了。

长歌道:“太后容禀,公主初入后宫,一片陌生,她难免彷徨不安,再加之明日又是年宫宴,眼前全是陌生之人,有妾身陪着她,她若许能安稳些”

“再者,若是让公主知道妾身受罚,公主难免自责,只怕更会对皇上与太后产生怨怼,不如让妾身陪她赴完宴,再安然离开,这样公主不会起疑,自然会心平气和的好好在后宫适应下去的”

长歌的在理,却与魏帝想到一处去了,所以魏帝也道:“母后,左不过一的时间,就让她留下来陪端阳过了明日的年宴再行处罚,免得节外生枝。”

太后看了眼一脸淡然的长歌,再看着她身边脸色铁青的魏千珩,眸光一眯,道:“既然如此,你明日就好好陪着公主过了年宴,也算将功折罪。不然,教唆公主可是大罪,不是关个禁足就能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