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剑刃还抵在他的脖子上，但他看起来依旧不在意，甚至漠然。眼前这个人性情真是阴晴不定，令我捉摸不透。

“刺啦。”

是我把剑收进去的声音。

“你应该杀了我，一劳永逸。”

他的声音冰冷，最初碰见他时他浑身充斥的那种温润气质被消磨的烟消云散。“已经发生的事情你无法改变，但我做了很多你认为伤天害理不忠不义甚至背弃国家的事。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沉默不语，虽然我很愤怒。

“看。他战神培养出来的接班人连仇人都伤害不了……呵……”

“你分不清利弊吗？”

他的声音逐渐变大，情绪开始失控。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手中的剑抢了过去，我错愕的对上一双赤红的眼睛。他甩开剑鞘，寒芒划过，是剑刺进我胸腔的声音。

强烈的疼痛使我头上冒出冷汗。

“看。我不会因为你的仁慈手软。哦，对了。你的仁慈在我眼里应该叫做懦弱。”

我朝他扑过去，却忘了剑是朝我刺的，这不仅没有改变疼痛反而刺的更深了。

“莽撞。”

他已经不需要再用手固定着剑柄，直接放开。剑被直直固定在我的身上。

此时我分不清血和汗，也失去了对疼痛的感知。整个人被他推向地面，横躺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