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芳芳的倔强只坚持了三个小时，确切的说，从秦溯真的没有送她上楼那刻起，她就后悔了。

门外鞋架最明显的位置放着秦溯的鞋子，那是他特意要黎芳芳放的，他说这样安全些。打开房门，玄关上秦溯前几天送的花开得正旺，黎芳芳从没要过礼物，但秦溯的花几乎打卡一样，定期必到。

晚餐根本没吃多少，黎芳芳有些饿了，拉开冰箱想起秦溯昨天才来过，新鲜蔬果全都用厨艺变幻成了大餐。

她失了神的跑向阳台，窗外，没有秦溯的车。

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这一汪眼泪已经忍了整整一晚了。

黎芳芳忘了怎么睡着的，要不是手机铃声响个不停，她也没料到自己会在沙发上醒过来。

“芳芳？”

“。。。。”黎芳芳张开口，嗓子却哑得发不出声音。

“芳芳？能听见吗？”

黎芳芳抓过桌上的水杯，一口饮下，隔夜水冰凉，直冲肠胃拧着似的疼。

“喂？喂。。。？”

匆忙去捂肚子，黎芳芳将手机丢在一边，打开免提：“听见了。”

“啊，是我，简葭。”

“嗯，我知道。”

黎芳芳的回答简短冷淡，不是她故意不理，从沙发上惊醒，她还在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一切。

“你怎么了？听你声音好像不太对。”

简葭说的很小心，生怕用错一个字就引起误会。

“咳，”黎芳芳清清嗓子：“没什么事，我刚睡醒。”

“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事没事。怎么了？找我什么事啊？”

黎芳芳知道简葭小心谨慎。她现在头疼的厉害，没办法顾全所有人的情绪，只想赶紧弄清情况，挂掉电话。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这几天在忙一个项目，专业性挺强的，有些概念性的东西我记不清了，想问问你，专业书还留着了吗？”

简葭的问题让黎芳芳更心烦，她用力戳戳太阳穴：“毕业的时候我都搬回老家了，你急用吗？”

“嗯。。。还好。”

“周园那应该有吧，你问问她。”

“哦，是啊。。。。”

“还有别的事吗？”

“也没。。。什么事。”

“那我去洗个澡，先挂了。”

“嗯。。。”

黎芳芳匆匆挂了电话，直到最后简葭也没问出想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