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毓觞不愿把月良还给她，九莲也不想在去烦扰，若是有一天真像凤凰说的那样她的兔子受到什么伤害她也必然不会袖手旁观，保护自己的东西，这是她一向遵循的原则。

“阿九，你真的不回九重天了？”

凤凰趴在水宫的那个用石头做成的桌子上，露出两双金色的眼睛望着九莲。不知何时，那个一见她就张牙舞爪的小姑娘已经可以这样温和的与她说话了，而曾经她觉得亲密无间的人，却越来越远。

九莲将目光放在别的地方，喝了口清茶淡淡的回：“不了。”

听说东海黑龙族近日总是蠢蠢欲动，当年黑龙族龙王发起战争攻打九重天，想将如今的天帝拉下帝位，却被凤毓觞的无觞剑一剑穿心魂飞魄散。从此黑龙族带罪被囚与东海之旁，受东海龙王管理。

凤凰捻起一块莲花酥放进嘴里，十分无聊的数着水中冒出的泡泡，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连忙抬眼问：“你可知道桃花仙人受伤了？”

九莲的眼皮跳了下，“桃棋?”

凤凰点了点头：“桃花仙人与东海龙王本就颇有交情，每年都会将桃花酿送去几坛。今年去时，发现东海上下甚是平静和奇怪，他还未进龙宫便觉得上方有黑气盘旋。他感觉不妙正要离开时被人发现，几经波折才没有被抓，回到九重天时已经身受重伤。“

九莲点了点头，寻了一日去九重天探望他，桃园中的桃树开的正秒，她先找了一个长的好的树挖出一坛酒后才去找桃棋。

他正躺在床上饮酒，听见响声连忙趴下。

九莲挑眉，戏虐的说：“不用装了，我早知你没事。“

桃棋不情不愿的起来轻声说：“小点声。“

东海如今已经被黑龙族的人占领，天帝必然会派出天兵天将去收服，而这九重天上最了解东海的莫过于在东海长大的桃棋，所以他肯定是第一个人选，可是如今他受伤了，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母亲是落在东海海底的一片桃花，受着东海的仙气修炼成形，后来我仙身微弱受了是黑龙族王将千年灵珠的赠与我滋养才可修成仙骨，我母亲虽是天族之人，却让我一定要记着人家的恩情，如今两族开战，我是不能出面的。“桃棋撇了撇嘴，将刚刚倒近碗中的酒端起来一饮而尽。

九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总之能听明白他并不想与黑龙族作战。

“阿九。“他唤她。

她应声抬头，不解的看着他，几百年来见惯了他与她玩笑的样子，突然这么正经起来让她十分的不适应。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窗外的花飘进来，落在他的衣襟上，他抬眼开口说：“你离开这里，是很好的，日后便不要回来…更不要，不要回那里？”

九莲将头转开，听见他又说：“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不能爱。我说过，他是为九重天而生，不是为你而生，他所做的，就是让着天庭永世安宁。”

不是为她而生…

她抱着那坛桃花酿，想着桃棋最后语气凝重的对她说：“若是有一天，你逆了这九重天的法，那无觞剑，也会指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