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鲜血的味道，林玖甚至能闻到血液里的温热。

来孤儿院之前，林玖已经使用过血浆了，可那血浆是冷冻保鲜的，完全比不上温热血液带来的诱惑。着新鲜温热的血腥味儿让她浑身一颤，全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叫嚣着渴望！

血腥味儿越来越浓烈，林玖的脚步也越来越迟缓，脑子更是越来越浑浊，而她心底对鲜血的渴望却越来越强烈。

无法自制地转身，林玖看到了一片鲜艳的红色，空气中似乎还散发着血液里袅袅的热气，而这带着血腥味儿的热气正化作一只手，向她招摇着。

“嗯——”林玖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饥渴感越来越强烈。身形一动，一下子抓住了那散发诱人气息的源头——戴琳院长。

没错，这血腥味儿是从戴琳院长身上散发出来的——之前，林玖转身的时候，她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林玖一把抓住戴琳院长血淋淋的手腕，贪婪地吮吸起来。新鲜的血液带着温热的感觉滑入口腔，一种难以言表的舒适感流过她的血管，一直到达四肢百骸。

贪恋血液腥香的林玖，大口大口地吞咽着血液，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种声音对常人来说是微不可闻的，可是对于已非于常人的姜壬来说，却是清晰可闻。

姜壬本是绷紧了神经侧听屋里的声音的，他听到林玖准备出来的脚步声，可最后却闻到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儿，听到了越来越急促的吞咽声。反应过来的姜壬一个箭步上前，踹开了木门，看清了屋里的一切。

林玖半跪在地板上，埋首在戴琳院长的身前。戴琳院长呢，目光呆滞，丝毫不挣扎，面色已经煞白，显然是失血过多了。

“小玖——”姜壬连忙扑身上前，企图拉开林玖。

可是，林玖竟是死死地拽着戴琳院长的手腕，脸颊上都是鲜红的血液，她的牙齿也已经没入戴琳院长的手腕，如果蛮力拉开，只怕戴琳院长的手臂也废了。

姜壬在权衡之际，周浩已经匆匆跑了进来，上前对着林玖的后劲就是一掌狠狠地劈下来。

林玖受到重击，应声而倒。周浩已经拿了手铐，“咔嚓”一声将林玖拷了起来。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可知道她在干什么？你又在干什么？”周浩一脸愤怒，一边给戴琳院长包扎，一边怒目瞪着姜壬：“你当初偷血浆就是因为这个么？”

“你终究还是暴露身份了！”姜壬颇为懊恼，当初就不该以掩耳盗铃的心态与周浩一起：“只是，你以为你留得住我么？”

姜壬心疼地将林玖抱在怀里，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然后向外走去。

“你们身份异于常人，我早有防备，所以拷在她手上的手铐也不是寻常之物，除了我，不会有第二个能打开的！”周浩开了口，声音低沉而成竹在胸：“回酒店去等我，否则，林玖会一辈子戴着这玩意儿……”

姜壬步子微微一顿，他并不觉得周浩在危言耸听。

看着怀里的林玖，饱满如火焰的朱唇在月光下诱人无比，一向苍白的脸颊因为血液的滋润泛起绯红，昏睡过去的林玖像极了一个睡熟的婴儿躲在他的怀里。

“你最好不要伤害小玖！”姜壬拳头紧握，眼中闪过一抹绿光，身子轻盈一跃向残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