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争别争!你们既然叫我老大,只要我有一口肉吃就决定不让你们喝汤!”林早一时间豪气冲天,恨不得长啸几声来抒发心中快意。
送走几个小跟班后林早唱着小曲儿,手里拎着新裙裙,蹦蹦跳跳地回到洞府。
还没走近林早就发现一些异常,林早特意请师尊给她炼制了一个迷你法宝,类似现代的车钥匙,再加上从黑市里淘的二手法阵,只要有人闯阵,林早手中的“钥匙”就会闪烁红光。
林早将不断闪烁红光的钥匙收回兜里,将盒子放在一旁,去除长剑,小心翼翼,悄咪咪地往前挪。
没人!
林早把长剑插入剑鞘,看着空无一人的洞府门口发愣。
“搞什么啊,虚惊一场。”
“咦?”林早眼见地发现一个小布袋藏在石头旁。
林早眉头一皱,“什么东西?”
她打开毫不起眼的灰布袋子,一张纸条映入眼帘。
“林早,你给我等着!郭师兄是我的!”林早看着纸上歪歪扭扭的字,愈发纳闷儿了,这人肯定是怕我认出她的字迹,故意把字写得这般丑。
不过……她给我留个纸条是什么意思,林早的脑海里仿佛滑过一缕思绪。
“不好!!!”林早以雷霆速度往后一扑,可还是晚了,该死的,竟然装炸药,可恶!
林早摸摸自己的爆炸头,无语望天,她深呼一口气,冷静,作为玄天道第一美女,被人恶作剧陷害什么的都是小意思。
林早收拾好心情,走近洞府洗了把脸,只听门口又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没错!这也是林早的伟大改造之一,林早智能门铃,你值得拥有。
“谁啊?”林早心情坏坏地把门刷的一下拉开。
“额……”门外的人也怔住了,“林师妹,清玄上人找你。”
师尊?找我干什么?
“好,多谢师兄传讯了。”
“不用谢,这本是我分内之事。”憨厚的师兄摸摸头。
师尊找我什么事?难道是新炼出来的法宝又在呼唤它的主人了?
林早眼冒精光,搓搓手,嘿嘿地笑了两声,旁边的男弟子无端感觉身上有些冷。
“师兄快些回去吧,在这儿也怪冷的。”林早早就巴不得如一阵风似的冲进亲亲师尊的洞府里了!
清玄上人的洞府在玉崖峰峰顶,与林早修栏杆的悬崖不是同一个方向,平时少有人上来。
“师尊?”林早扭着腿站在洞府门口,伸长脖子,想要看看高冷似仙人般的师尊在做什么,恍惚间,一阵幽幽的香风袭来,林早吸吸鼻子,好香。
“来了。”洞府里传来淡淡的男音,声调极平,有点低哑,磁性,温柔,似乎暗藏着汹涌的力量。
“嗯。”林早小声回答,她在外人面前哪怕称不上嚣张跋扈,也不是这般温柔的性子。可是面对如同仙人一般的师尊她到底还是个小女孩,不敢对师尊有丝毫不敬,“师尊,你找我有何事?”
洞府里的人沉默了半晌,“文书楼那边,你今天再去一次吧。”他的声音还是那样温柔,可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是。”林早低着头,轻手轻脚的退下,生怕惊扰了师尊。
又要去文书楼,林早的心里不大乐意,她如今练气七层,若是再去一趟怕是难在四象宗大比前突破筑基。
林早心情不好,好在一路上也没人找她不痛快,她脚下生风,赶到了文书楼。
已经有一位师兄等在那里了,林早冲他点点头,走上二楼。
“林早,坐下吧,调整内息。”温暖从背后慢慢的包围过来,耳畔传来轻柔的女子的声音。
“淑姨,今日少采些,我还打算在四象宗大比上出出风头呢!”
“好。”若淑慎温和地笑笑。
打从被清玄上人接回玉崖峰后,林早每逢初一十五就要来文书楼采血,从前林早还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问为什么,长大后,林早也不会再问这些,毕竟师尊这些年来给了林早不知多少灵丹灵宝,林早无以为报,如果自己的血液有用,林早也不吝于献出一些血。
若淑慎是一名医修,这些年来,一直帮林早采血,她取出一根紫胤针,轻轻扎在林早的小臂处,她低语几句,另一只纤纤玉手在空中略略画了个圆弧,指尖微勾,轻轻做结,随着她的动作,一丝血线从林早的体内被引出来。
林早面无表情,静等采血结束。
“好了,乖孩子。”若淑慎将满满当当的一碗血端开。
“如沐春风。”她在林早眉心轻轻一点,林早瞬感一缕暖流自眉心起缓缓滑如胸中。
高级治疗术就是牛,林早对若淑慎这一手可以说是垂涎欲滴,就是没那个根骨做医修。
“淑姨,我先回去了。”林早拿丝绢粗鲁地擦擦手上的伤口,朝若淑慎挥挥手,噔噔噔几下冲到楼下,完全跟个没事儿人样,可只有林早自己知道她的状况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美妙。
采本命血的后遗症她不清楚,她前世也不是学医的,不过她隐约感觉这也许会对她的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损伤。
“小早……回去告诉你师傅,那件事……”若淑慎摇摇头,“算了,好孩子,此事不提也罢,你师傅会处理的。”
林早满腹疑惑地离开,淑姨语焉不详的,连带着她也疑窦丛生。
搞什么哦?林早索性抛掷脑后,加快了脚下的速度,师尊的事,她也干预不了。
“嗯……”女子压抑的低吟从不远处的廊道传来。
林早顿住脚步,迅速掩住自己的身形,背靠着廊道。
哎哟!这是哪对野鸳鸯,这般热情似火,按捺不住在这里就搞上了。
林早鬼鬼祟祟,将手撑在檀木柱子上,一双眼睛偷偷瞟了一眼。
这一瞟还真让林早发现了个大秘密。
一名女子正被一个男人压在墙上强吻,因着林早站的位置不太好,所以林早也只能看见男人的侧脸,那女子被牢牢包裹在玄色斗篷下,连身形也看不明朗,只余一个白玉似的尖尖下巴留在外头,引人遐思。
可那男人林早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人深棕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高挺的鼻梁,一身紫色的锦袍,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腿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一举一动皆散发着贵气,他正是封家少主封玄奕,也是林早的绯闻男友。
为什么说是绯闻男友呢?林早一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实在是比那窦娥还冤,那封玄奕确实是俊美如铸,家世显赫,这样的条件很能打动女孩子的心,可林早知道人家不可能看得上自己,也就从没对他产生过任何想法,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和封玄奕说过,她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她和封玄奕有一腿,她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啊!
林早也不欲多看,可离开时不小心绊倒了花盆,发出了不小的响声。
“谁?!”男子一声厉喝,吓得林早差点从隐匿之处摔出来。
林早暗道一声不好,溜之大吉!
“留下!!!”封玄奕见有人在这儿偷窥,心下恼怒,见那人还要去遁去,运足力道,一掌向前急急拍去。
林早受这一掌,只觉喉头腥甜,动作更快,裙裾翻飞间几个跳跃消失不见。
林早郁闷不已,带伤回去,只觉得自己可真是倒霉。
还是回自己的洞府好。林早嫌洞府里稍显冷清,特意在洞府外种了不少花花草草,虽是寻常花种,但玉崖峰灵气充沛,自是俗世无法比拟,因而林早的洞府无论春夏秋冬,总是盈满了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