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在说什么？君言各看了两人一眼，眉毛又是高高挑起。

话他是听全了，听清楚了，却无法理解话中深意。他的视线转向叙灯火，正想问个究竟的那一刻，周云凌的视线却猛地移了过来。

最先，他的眼神游移不定，然后才浮出落寞和担忧：

“那阿言你也是被卷了进来，是吗？”

周云凌似乎是没有隐瞒身份的打算了。

他这么一问便无异于承认自己不是一般人的身份，他可能只是知情者，也可能是类似魔法师的存在。

事到如今

“阿凌，你……”君言难得犹豫，“也是魔法师吗？”

周云凌苦笑加深。

“我也希望是。”他的回应模棱两可。

“……”

君言揉了揉紧皱的眉心，不知道该不该深究下去。他动也没有动眼前的咖啡，觉得那香气中也带着淡淡的苦涩，有一种它肯定苦得很的错觉。

自己莫名地被幻兽侵蚀，以致于叙灯火介入到自己的生活之中。

然后，又是南宫绮罗遭到变态连环杀生盯上，结果事关魔法端。

到了一切事实都在指向周云凌很可能也是魔法端的人的现在，君言好不容易才压下来的情绪，又到了爆发的边缘了。他焦灼极了。

但是周云凌决定坦白，他严肃了表情，双手交握在身前放在桌子上。

“阿言，我不是人类。”

话音刚落，君言就一阵头痛。

该说是意料之内，抑或是之外呢？君言以为周云凌仅仅是知情者，或是和魔法相关的人物，没想到对方竟然连人都不是。

他想起了在迦蓝巷里遇见的，想对他不利的狐妖。

“你是……妖魔鬼怪吗？”他问，声音压得很沉很小。

叙灯火目不斜视，实际上眼角余光时刻在注意到君言脸上的表情变化。桌子下，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覆上了君言的手，彷佛是想要借点力量给他，支撑着他一样。

那手很温暖。

很神奇地，他心中的闷意消退了些许。或许是为了获取更多的力量吧，他不经意反握着那只手，希望可以紧一些、紧一些，贪婪地摄取那一份温存。

而有了她的支持，君言或许可以承受任何答案。

“我其实算是犬神啦，虽然血脉不是很浓厚……”

回答时，周云凌苦笑着搔起后脑勺来，也有些难以为情。他会摆出这种表情，想必是希望可以缓解当下的沉闷吧。

“犬神……”

忽然，君言有种想笑的冲动。

在他的知识之中，犬神就是狗妖，也就是狗。而说到狗，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

“是的，他是只哈士奇精。”

叙灯火像是洞悉了君言的想法，率先说到了他所想到的事情，而且直接得可以用一针见血来形容。

“……”

君言先是沉默，然后就忍俊不禁了。

“哇，好过份呀你们！”周云凌有意见了，“什么叫哈士奇精啊！”

“犬神也有分品种。”叙灯火拨了拨头发，看似随口地说，“你的资料我已经查过了，你真身的样子很像哈士奇，不是哈士奇精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