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突然回来就是要试试你，我偷偷回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只要走漏了消息，你一定是卧底。结果是，我们刚一出火车站，就被人盯上了，到了双喜酒店，酒店对面的楼里已经有了监控点。还有现在，外面一群人已经把这包围了，两个小时前我在双喜酒店明明已经摆脱了跟踪，他们居然这么快又找到我了，如果你不是卧底，这一切又怎么解释？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的第三声敲门跟前两声不一样了，因为敲第三下时你习惯性的身体前倾，你在听房间内的声音。”

这边吴月歌丝丝入扣的分析，那边于欢的表情同步经历了复杂的变化，先是紧张惶恐，随后又是放松释然，后来又显得有些怅然若失，在吴月歌说完之后，她似乎又得到了某种解脱，仰头长长的嘘了口气，目光在空中兜了一圈，最终回到吴月歌身上：“没错，我是卧底，我的代号是雪莲，是白莲会的人。”

“白莲会？”吴月歌一愣，他好像听孔欢颜提到过这个名字。

“白莲会是一个古老的秘密宗教组织，现在会里的人已经很少了，现在白莲会已经不公开传教了，但有一个长期资助我们的组织，想必你听说过，共生会。”于欢娓娓道来。

吴月歌心中一紧：这就对上号了。“你们为什么要杀我？”他目光一凛，言辞中带着十二分的寒意。

“不知道，我只接受命令，上面让我接近你，提供你的情报，如果有机会……”

“干掉我是吗？”

于欢没有说话。

那就是不否认了，吴月歌冷笑着。

于欢猛的抬起头：“快走，趁现在你还走的了，我是一个小时前发出的信号，他们的人没这么快到。”

“你不是要杀我了吗？为什么还放我走？”吴月歌盯着于欢的眼睛问。

于欢被他盯的难受，故意低头看表躲开目光，“别废话了，你现在还走得了，再过一会，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看的出来，于欢的急切是真诚的，但吴月歌搞不懂哪一个于欢才是真实的，是当初想杀自己那个，还是眼前想放自己跑这个。

“我能相信你吗？”吴月歌将窗帘掀起一条缝，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除了相信我，你没有选择。那边不行，东边可以走，东边他们给我预留了撤退通道。”于欢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你灭你的口？东边可能更危险。”吴月歌语气比目光还要冰冷。

于欢愣住了，这个问题她也隐隐想过，但吴月歌用冰冷的语气说出来，竟比她自己想的还要真切，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她想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嘴唇蠕动了两下，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