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想了想，认真的回答。

“呵呵，李墨白，我原来以为你是疯了，没想到你是傻了吧，你要跟我在一起，是跟那具身体，还是这个有思想的灵魂？”

李颜夕其实在那天之后就认真的想过这个问题，他清楚的记得就在那次，

他们三个看完电影之后，李墨白发了通脾气，她也很生气的喊了他一声李墨白。

没想到李墨白居然笑了，并且说今后就这么叫他，不要喊哥了，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之后的十多年时间，她都是这么喊他，除非有事求他。

“这有关系吗？你能接受不完整的自己留在他身边，我也无所谓，反正你能清晰的感觉得到。”

李墨白想了一小会，伸手摸了李颜夕的脸，好像做护理有些用处这脸比前几天好太多了。

“李墨白，不要逼我恨你，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李颜夕如今除了闭上眼睛，用嘴说出能刺激到李墨白的话以外，她什么也做不了。

“颜夕，可是你如今是连死都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李墨白没有抬头，李颜夕感觉自己的身体真的冷得像是跌进了冰窟。

“啊，李墨白，你杀了我吧！”

“乖，我怎么舍得杀你，不过你这样声音太大了，等会医生护士过来了，好像不太好吧！

如果你想看，我把床移近些，让你看的更清楚些，这以旁观者的角度，好像并不常见。”

说着真的去将床底的轮子固定栓给拨了起来，将床移了过去，甚至好像很好心的将席慕尘的身体翻动着，让他侧卧着，面向李颜夕的这张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