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妄语对着葛志直言不讳，反正既然想看别人出丑，那正好，自己倒是有办法。

“这……是个啥？”葛志疑惑。

“这是……能让你舒心的东西。”厉妄语道。

“我可不……”

还没等葛志讲完，厉妄语抢话道：“不是毒药，你怕什么，再说，你是衙门的人，我有必要在葛大哥您面前班门弄斧吗？”

“也是，谅你也不敢。”葛志接过了小包。

望着葛志远去，厉妄语带着苏盎然走到了屋子里面，这些屋子里的东西由着厉妄语精心鼓弄了一番，该放的位置细心放好，顺便找了几株花草摆着，赏心悦目许多。

微微投射出的微光，令一切都变得透人心澈。

他顺着以前的蜡油，自己做了一个能久燃的油烛，放在了房间内，外头依旧生起了火，看似两不相干，实则火光相顾，两两相望，心心相映。

“土人，你看，这个好看吗？”苏盎然手中捧着草结。

“未有花？”厉妄语见着，这种草花环戴在头上可做装饰，但极少有人会真拿这种野地的花草，最多不过是自己用布、染料所做的假草花环。

“没有。”苏盎然摇头。

“无事，明日土人带着盎然去编个好看的，今晚早早歇息了，可好？”厉妄语抚慰道。

“不好看吗？”苏盎然见厉妄语并未回答她的话。

“非也。”厉妄语答：“盎然可懂何为好看？”

“好看，就是……看着是好的，漂亮的。”苏盎然也不确定自己说的是否正确。

“那盎然觉得漂亮吗？”厉妄语反问。

“还……还可以吧……”苏盎然总觉得不怎么好看，不过她倒是很想听听土人会怎么说。

“在土人看来也是还可以。”厉妄语回道。

“哦，这样啊。”苏盎然点头，却掩不住眼里的失落。

“你可知这是为何？”厉妄语问。

“为何？”苏盎然不解。

“因着，你未给自己准确答案，若是自己觉着好看了，别人看着也当是如此，盎然想土人夸，土人自是觉得好看，但盎然心中定是不满，可对？”厉妄语点点透讲。

“对。”苏盎然大致听了个懂。

“所以……”

“所以让我自己做出的决定来下定义，土人，对吗？”

“是。”

“这一次的混混头子，听葛大哥说是一个叫高四的人。”苏盎然道。御书屋7y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