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二章 贺礼(2 / 2)遗所思首页

想不到招摇山的人竟对此事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还真是不能暴露身份,不然全是麻烦。这个阿磬对这件事如此紧张,许是跟云家有什么关系也不定,还是要跟紧这个丫头。

两个人各占一个角落坐了半晌。渐渐黑了,山林里不时传出一两声狼嚎。少了阳光的照耀,空气也渐趋冰凉。

杜衡打了个哈欠,几乎要睡着了,这时,外面忽然喧闹起来。

“快快快,把这两个塞进去,别耽误了大当家的寿辰!”

杜衡抬起头,只见几个山贼举着火把,扛了两个方方正正的大木笼子放在牢门口。木笼子的栏杆有臂粗细,里面黑黄一片,臭烘烘的,不知道曾经关过什么。

两个粗手粗脚的山贼进到牢里,抓起杜衡和阿磬的胳膊向外拖去。

“哎哎哎!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杜衡张牙舞爪。

“老实点!”那山贼踢了一脚杜衡,“再不老实就把你的手脚都剁下来!”

杜衡住了嘴,他发现,阿磬虽然也被粗鲁地拖来拖去,但却一声不吭,十分顺从的的样子。

难不成,她很想去?我的,她不是真想跟这伙山贼的大当家一夜春宵吧?

两个人关进笼子,被几个山贼轮流挑着往山里走去。整个寨子的人倾巢出动,只剩几个人看家。数十个火把排成长长的一队在山间穿梭,如同一条火龙。

杜衡在笼子里一颠一颠的,他装作极不舒服的样子,哀嚎道:“大哥行行好啊,能不能让我自己走?我发誓,我绝对不乱跑,一心一意跟着你们,好不好?”

扛着笼子的山贼面无表情,谁也不理杜衡。阿磬则盘腿坐在笼子里,气定神闲地调着息。

杜衡搔了搔下巴,看来这个阿磬是个练家子,不是普通凡人,难道是故意被这群蠢贼抓住,想让他们带她到那个什么大当家那里去的?

“喂,阿磬姑娘,你被这么抬着,不难受吗?”杜衡双手扶着栏杆撩希

阿磬不动声色,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杜衡呆着无聊,又道:“阿磬姑娘,你长得这么好看,有婆家吗?”

阿磬依然没有反应,但耳朵根却微微有些发红了。

杜衡看到了那细的变化,接着调戏道:“那就应该是没有啦?我娘了,让我找个好看懂事的姑娘,那云家的公主看不见摸不着的,不如你给我回家当老婆算啦。我年纪也不了,家里还指着我传宗接代呢,也不好老是挑肥拣瘦的是吧,我……”

还没等杜衡完,只见阿磬捏起两个手指在虚空中一划,他忽然感觉自己的嘴好像被什么东西胶住了一样,怎么也张不开。阿磬满意地微笑了下,又入定去了。

杜衡摸摸被封住的嘴,发现只是普通的封口法术,想要破解十分容易。但他怕引起怀疑,便假装焦急地捏脸掰嘴,最后束手无策地堆下身去。周围的山贼满脸木讷,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一众山贼抬着两个木笼子,行了约半个时辰,远远的,林子的尽头透出几点火光。等走出了林子,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但见一个比猛虎寨大出几倍的寨子建在山洼之中,寨门高大,门上挂着一块匾,写着“劈山寨”三个字,里面人声鼎罚

杜衡和阿磬被抬进寨子里,来到一座巨大的木屋前。身边还站着好几伙人,似乎都是从别的分寨来的,每伙饶前面都放着点东西。

“彩头到!”站在木屋边的一个山贼喊道。

屋内忽然传来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个黑黢黢的身影滚球似的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杜衡眯着眼睛仔细看去,发现竟是一个侏儒一样的人。那人手里擎着一个酒坛子,光头,脑袋溜圆,竟有些分不清是手中拿着酒坛、肩上扛着脑袋,还是手中拿着脑袋、肩上扛着酒坛。

“大当家的,我今年在招摇山拿了不少好东西,您看看这个,上好的珍珠翡翠和各种宝石!这么漂亮的东西,就要配大当家的您这么潇洒的人!”一个山贼打开了一口紫檀木大箱子,里面珠光宝气,晃得人眼花缭乱。

杜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山贼到底什么眼光,居然认这么个矮子当头儿,脑子被猪啃了?

大当家的冷哼一声,道:“你们分寨年年都拿这些东西来糊弄我,就不能有点新意?教给你们遁术,就是让你们给我带这些破玩意的?”

大当家的满脸厌弃地踢了一脚箱子,朝下一伙人走去。

“遁术?什么遁术?”杜衡声嘀咕,声音刚好足以让阿磬听见。

“哼,我们招摇山有结界,山民遭了侵害,那结界便会把那些坏人打出去。但这伙贼人不知怎么,都会遁术,在结界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们就都跑没影了,真是狡猾!”阿磬恨得咬牙切齿,仿佛那一箱子宝贝全是她的东西。

“大当家的,您看我们分寨为您准备的,这些可是上好的补药,您吃了不光可以益寿延年,还能让您……”那山贼打开一个匣子,眉飞色舞,眼睛直往杜衡这边瞟,“虎虎生威!”

大当家的眼前一亮,道:“哦?真的?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啊!”着,拍了拍那山贼的,然后接着往下走。

守着笼子的山贼毕恭毕敬地朝大当家的弯腰行礼,一只手指着两个笼子,道:“大当家的,您看看这货色,您可还满意?”

大当家的踱着方步,绕着笼子转了两圈,满意道:“唔,还是你们分寨有眼力。不错,不错,抬进屋里吧!”

杜衡听闻,慌张道:“屋里?什么屋里?谁的屋里?抬进屋里干什么?”

大当家的把满是猪油的手伸进笼子,在杜衡的脸上掐了一把,狞笑道:“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杜衡脸上发绿,拼命蹭着脸上的油。另一个笼子里的阿磬却似乎没什么反应,甚至嘴角还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