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漱儿不受他冰冷的目光和语调影响，语速仍然从容悠余：“或许你自信能把她保护在你的羽翼之下，隔绝外界对她的伤害，但是你问过她的意见了吗？我不觉得这个有些傲气的女孩子会答应你的提议，就算她在你的羽翼下待了一时，那你能保证她会愿意待一辈子吗？自由很重要，对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来说很重要，对于一段真挚不渝的感情中的两个人也很重要。”

莫尔听得一阵紧张，要是旁的毫不相干的人威胁老板，那肯定是毫不留情下手解决掉对方，但林漱儿的身份太特殊了。

世家与世家之间也会结为同盟，同气连枝，尽管殷司曜本人对林漱儿不待见，但总不会真的为这点事真的对林漱儿做些什么，闹到两家撕破脸。

尤其是在殷司曜的母亲近年来极力要促成殷司曜和林漱儿结为夫妇的情况下。

一时间，病房内三人陷入长久的沉默。

颜瑟哼着歌轻快的朝病房走来，在门口习惯性的停下整理自己，没想到却听到了里面的对话。

“我要做点什么才能打消你的危险想法？”殷司曜抬眸问她，表情森冷到了极致。

林漱儿仍旧笑靥如初，她想了想：“嗯，按照我们目前的感情进度来说，一周至少要约会两次吧。”

殷司曜没有犹豫：“好。”

“在颜瑟面前，你不用现在就承认我的身份。”林漱儿善解人意道。

“她不会知道的。”殷司曜轻描淡写，

“我们总要结婚的，你不能瞒一辈子吧。”林漱儿轻笑出声。

殷司曜抬眸望向她，只觉得这张笑脸依稀能和记忆里重叠上，但这幅面孔的皮下是挥之不去的粘腻和恶心。

莫尔从病房里超低的气压中解脱出来，深吸了两口气，望了望来路方向，空空荡荡，没有谁来过的痕迹。

颜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有想哭的冲动，但是干巴巴的也流不出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