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馆出去后，皇甫堂沉默不语。

迟菲跟在身后，不知该怎么打破安静的气氛。

一直到皇甫堂自己开口。

“走吧，送你回学校。”他勉强扯扯嘴角，看得出他眼底的悲伤。

“嗯。”迟菲点点头，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我已经跟龙祥说了，他一会儿就过来。”

“好。”迟菲又点点头。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迟菲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像皇甫堂这样的性格，如果他不想说，最好还是别问，因为他的戒备心很强。

龙祥开着车缓缓停在他们面前，又特地下来打开后排座的门。

他也看到了情绪不太好的皇甫堂。

“六爷。”他叫了一声，没人应，便扭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迟菲。

“怎么了？”他的口型和眼神都在问。

“不知道。”迟菲摇摇头，用无声的语言回答了他。

她钻进车里静静坐在皇甫堂旁边，余光瞥见他扭向窗外，似是在思索什么。

“去哪里？”龙祥瞥了一眼后视镜，问道。

“送我回学校。”迟菲等了几秒，没有人说话，显然皇甫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好。”龙祥耸耸肩膀，轻轻踩下油门。

汽车一直在行驶，穿过闹市区的时候，外面一片嘈杂，人群熙熙攘攘，但车里却安静的呼吸都能听得清。

皇甫堂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也没动。

本来以为今天的他是不会再说什么了。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扭头，冲着迟菲问道：“你着急回去吗？”

“啊？我？”迟菲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懵了，反应了好大一会儿。

“不着急。”

“好。”皇甫堂很满意这个答案，“把车停在路边。”

他命令龙祥道。

一时之间，迟菲和龙祥心里谁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又都不开口问。

“停这儿？”他四下瞅瞅这一处荒郊野岭。

“对。”皇甫堂点点头，“就这边上。”

“是。”尽管满腹狐疑，但是命令又不敢不服从。

龙祥乖乖的靠着边，缓缓踩下刹车。

迟菲的第一感觉是皇甫堂有些急，但是转念一想这个人怎么都不能在外面有这种不文明的行为。

他们都等着皇甫堂说话，没想到这个人又发起了呆。

要是平时，迟菲还能开口问上几句，但是今天，皇甫堂心里有些难受，她看得出来。

还是别开口的好。

“你们...”谢天谢地，也不知道钟表滴滴答答了多久，他终于开口，“是不是很好奇？”

他从悲伤的思绪中游离出来，又回到了以前波澜不惊的样子。

龙祥扭头，正好和迟菲对视上。

“嗯。”两个人同时点头。

“我想起了一些事，在这种空旷的地方能想的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