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放着我来(1 / 2)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首页

既然带歪白莲花是改变不了的事,那不如就从教他学会打架反抗开始。

这样起码再遇到这种情况,这家伙总不至于傻呆呆站在原地被欺负了吧。

江画觉得自己实在机智。

在他分心时,系统突然惊叫:“小心!”

鞋尖踢到凸起的石头,重心一个不稳朝前摔去,江画再回神也来不及了。

真真是跑得越快,摔得越狠!

脏话正呼之欲出,手心处突然传来一股拉力,勉强将惯性抵消一半,但还是挽回不了摔跤的势头。

像是意识到这一点,力道转瞬消失,江画脸朝地,摔了个实实在在的狗吃屎。

“...!”

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鼻梁也撞得酸意上头,直接逼红眼眶,江画撑着地面半跪,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靠,这什么破路啊!”他忍痛大骂。

越歌上前紧张问:“你没事吧?”

“你故意的?”江画捂着鼻子,眼中质问混杂惊异:“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松手的?!”

他很怕疼,小时候被人捏下脸都会疼哭,长大后稍微强点,但也禁不住这么疼的。

现在眼角的泪水一半是撞到鼻子的生理反应,另一半是江画憋得声音打颤都憋不住的疼。

面对咄咄逼问,越歌非但没心虚,反而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我...故意?”

他这个反应,搞得江画有点纳闷了。

难道是错觉?

系统心有余悸地洗脑道:“他是白莲花,怎么可能故意的,况且不是你拉着他跑吗,他咋松手?”

听系统这么说,江画眼神更加动摇。

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记忆也不是很明确,可能刚才越歌没有反拉住他,那股力道只是对方牵引的体重。

他满头问号地回忆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道阴影从旁笼罩,挡住了炽热的阳光。

越歌半跪在他身边,清澈的双眸里盛满关切。

“江画同学,哪里受伤了吗?”

怀疑感彻底被压下,江画收起身上的刺,后知后觉意识到平地摔的丢人。

“...没有,别管我。”

越歌目光上移:“你额头破皮了,要赶快清理伤口。”

淡淡的清香味钻进鼻腔,江画抽了抽酸痛的鼻子,古怪问:“你喷香水了?”

越歌一愣,茫然摇头。

撒谎,这股味儿他摔破了鼻子都能闻到。

这时,系统继续悠闲洗脑:“他可是白莲花,怎么会撒谎,你别想那么复杂,带歪就完事了。”

江画:“...”没法反驳。

两手抹了把眼角,江画郁闷起身:“算了,就当我倒霉!”

越歌抓紧书包带,也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局促:“刚才谢谢你。”

江画当没听见,想到要教白莲花打架,侧目不动声色地打量越歌的体型。

这一打量,心里更郁闷了。

这软包子竟然比他还高!

不熟的关系逐渐开始体现,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以越歌在学校的人缘,如果让他在班里选择一个最不熟络的同学,江画毫无疑问他会选自己。

越歌出声打破:“江画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轮到江画哑巴了。

“我、我路过,你管我呢!”江画梗着脖子,心虚气短地回:“少管闲事!”

“这里很绕,容易迷路。”越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小的几乎能被风吹散:“用我送你出去吗?”

“不用,我又没迷路!”

迷路到这里可比跟踪更丢人,江画更不可能承认。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并没有注意到越歌胸腔微微起伏,似乎是轻呼了一口气。

整理好被翻乱的书包,越歌从旁边格子里拿出两片创可贴。

“这个给你。”他说,语气小心试探:“先贴上比较好。”

江画看了眼越歌,又看了眼他手里的创可贴,一时没说话。

如果是自己被反复这么怼,肯定早就火了,怕疼也要跟对方打上十个来回。

但眼前的白莲花,依旧是这副平静温柔的模样,脾气好得像个假人。

心头飞快划过一抹悔意,很快又被烦躁所取代。

江画嘴里嘟囔着‘神经病’,转头就走。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温润的嗓音:“江画同学,明天见。”

江画表情扭曲了一瞬,加快脚步,气呼呼地转过拐角。

都说了不要叫他,神经病传染!

半分钟后,布满岁月痕迹的斑驳墙边,江画面露纠结,迟迟没有再迈开步子。

系统疑惑问:“怎么还不回家?你脑门不疼啊。”

江画迟疑道:“那小混混不会堵他吧?”

“堵就堵呗,顶多挨顿打。”系统浑不在意地说:“反正打一顿也不会歪。”

江画皱眉:“你说的是人话吗?”

系统理直气壮:“我不是人啊!”

江画:“...”

本来江画还犹豫,听完系统的话,脚尖一转,原路回去了。

系统惊得拔高音调:“你要干啥?”

江画淡淡说:“都跟到这儿了,不知道他住哪,我今天白忙活?”

系统这次没阻止。

幸好,越歌还没走远,步调和被勒索前相同,好像完全没受影响。

七点多,天色渐渐黯淡。

亲眼目送越歌走进一栋老旧的筒子楼,江画靠在墙边松了口气,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回去。

十分钟后,江家的轿车上。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光影掠过,车窗上映出江画黝黑晶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