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手段通常在第一次使用时会出奇效，但若是再用，往往达不到预期的效果，甚至还会适得其反。

很显然，吴芳琳也明白这个道理，而正是因为明白，在感慨了一番后，其神色变得郑重，深深的看着姜秞，轻轻道：“你终于不再是当年的你了。”

“唰！”

姜秞心念一动，从储物袋内取出仿真青铜镜，然后从背后抽了出来，捧在手心近距离看着它，目中写满了复杂。

“不错，就是它！”

吴芳琳忽然取出一个仪器，看着屏幕上的那些波纹，略有点激动道：“还是那个波形，还是那种反应，看样子你是诚心交易的。”

“交易？你以那些人的生命为筹码，与我进行的一笔交易吗？”姜秞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吴芳琳，你为何如此歹毒！难道为了达到目的，纵然是面对刚出生的婴儿，你也舍得出手？”

“别说那些没用的！成王败寇，自古如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再说了，我也没做错什么，只是暂时借用了他们的生命，等我走后，他们自会安好如初，而且还能得到一笔补偿。”

吴芳琳犹如喷神降世，舌绽莲花，口吐芬芳，一番话说得姜秞无言以对，跟一个陷入疯狂的女人讲道理，呵呵，脑子进水了吧。

“够了，我不想和你争论那些没用的！”姜秞眉头一拧，把青铜镜夹在怀里，冷冷道，“不过在得到青铜镜之前，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如实回答！”

虽然身为修真者，但有些话也要说出来，有些问题必须问出来，不然如鲠在喉，每天都过的不舒服，而吴芳琳这三个字，几乎成了他的心病，每每提起心中总会不舒服。

“你不用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问题。”吴芳琳淡淡瞥了姜秞一眼，“截止目前，这个世上最了解你的人，应该是我吧？”

说完扫了姜秞一眼，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不是想问当年我为何要和你分手？”

“啥？”

姜秞一愣，这个问题在他重获新生之前的确非常想问，想要知道答案，更是无数次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出人头地，然后傲然的站在吴芳琳身前，俯视着她问道：“为何要一声不吭的离开？”

但是当他在医院大门外看到吴芳琳和别人卿卿我我时，便再也没了这个想法，就算得到了答案，又有什么用呢？别人有了属于自己的新生活，而他也要为了生存而努力拼搏。

“呵，装傻充愣吗？”

吴芳琳瞪了瞪姜秞，继续道：“其实很简单，因为你没了利用的价值，所以我才离开的。至于解释，呵呵，你又不是什么名人明星，懒得跟你解释。”

“就这么简单？”

打死姜秞也想不到最终会是这么个答案，这就是他心中曾期待过无数次的真相吗？他心中忽然有一种悲哀，为曾经的自己而悲哀，原来，他在她的眼中，竟然是如此微不足道。

“不然你以为呢？”

吴芳琳唇角一扬，笑的有点阴险。

“好的，我明白了。”姜秞很快恢复平静，漫不经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