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6(1 / 2)穿成祂最爱的黑山羊首页

「唯有你,在千万年来呼唤吾主尊名。」

她猛然睁开双眼,当发觉周围空无一物时……腮帮似幽灵的眼睛般鼓起,大口呼吸着冰冷的空气。

丝塔尔几乎是下意识地摸索在衣物,一切都好整以暇。“是梦么?”丝塔尔掌根抚过额角,摸到一手冰冷的湿漉。

——是汗。

这个认知令她心惊,紧接着异物感涌上她的喉管。这滑腻的,潮湿的,好似昨夜被送入口中、剐蹭着牙龈的软腻质感,近似于最廉价最具有油脂感的肥肉

让她,想要将一切都呕出。

窸窸窣窣。

衣物摩擦起细碎声响砸在她敏感的神经末梢,肌肉徒然紧绷。她瞬间拧过头去,掌间横褪出一道光刃。

丝塔尔暗自打定主意,哪怕是一只馋虫,她也要将其一击毙命。

当她看到究竟是谁时,手间的光刀消散了。

是罗萨菲斯醒了。

他就像一个初生的婴儿,舒展开修长却柔软的四肢。金色的中发曲卷着堆在他的颈间,颈窝中,发面度过光泽倒像是盈盈水波淌下的甘霖。

“早上好。”她松了口气,眉眼倏地软和下来。

罗萨菲斯已经能够独立站立了,他的学习能力好像沿袭了自己的外表的年龄。只是走路仍是需要搀扶的,方向感会随着视觉而失踪无影。她牵起了罗萨菲斯的手,就像母亲在教导蹒跚学路的孩童。

只是在肌肤相触的瞬间,那中奇异的,无可言明的感知再度将她的神经填满。

这无关于躯体的触觉,而是源于意识深处的,被冲撞,被钉紧,被翻搅的极乐。

丝塔尔止步在原地,她没有意识到罗萨菲斯空洞无神的双眼正以“注视”的错觉将她窥探。年轻的魔法使只忙着,被第三方的力量牵引。

她意识清醒,不过无法自主领导。仿佛连时空都凝固,一切归于黑暗。身体无法动弹,像是被什么拥抱在原地,那声音响彻在耳畔:

「早上好,小羔羊。」

不过一个闪息间,一个瞬间。

祂的声音随着呼吸哽在喉眼,黏在声底。轻轻悄悄,也不知是否刻意而为之。总之,短暂的插曲过后,时间开始流动,她感到自己归于正常。

看起来不是梦,而且还在这里。她心道,松开了牵着罗萨菲斯的手。那双给予注视错觉的双眼再度暗淡而下,他首次展露的异常巧妙掩盖在所有者的失神中。“是你么?”答案已经很明了,赌博明牌,却见对家牌面全是问号。但她还是想问询,就像要寻找一个令自己确定的支点。

半响没有得到回复,丝塔尔不住扑哧一声笑起。

罗萨菲斯沉默着伸手攥住丝塔尔的手腕,轻却有力。好似怕弄疼,又不乐意她离开。腕被指腹摩梭的感觉让人升起暧昧的□□感,她无端想起昨日所经历的,令人喉咙沙哑,脸红心跳的一夜。魔法使好想要松开,就在她抬首想要呵斥时又讪讪住了嘴。

那双月白的双眼太具蛊惑性,比最最纯洁的雪都要干净。就好像,连多看一眼,连对它的所有者产生旖念啊都是罪恶的春思了。丝塔尔泄了气,她抬臂晃了晃,说:

“我又能指望你回答什么呢?”

「你在自言自语么?我美丽的,我最喜爱的黑色羊羔。」祂说。

“请叫我摩恩,先生。”她反驳道。

这时的销声匿迹恰到好处,以侧面烘托出直白的拒绝之意。就现在而言,这般隐匿下去反而是最好的状况了。因为她没有空去同旁人见不着的家伙吵架,“您安好,魔法使小姐。”有人隔着营帐大声说。“安好,我这就来。”她同样大声的回复。如果再与方才同样,怕是要被当成精神失常之人了。

她听出这是属于汉森的,虽然他脚程极快但又不是传话员。她撩开帷幕,出去又折返而归,回来时端了载着两份餐点的大餐盘来。这只安德里亚在暗示她呢!动作需要加快点儿了,吃完这顿饭就该启程。

早餐是牛奶和黑面包,上面装着碗肉汁汤。仗着有帷幕遮掩,她粗鲁而迅速的解决了自己这份而转向身旁。

眼盲人正稳稳当当地将木勺子送向自己棱角分明的下巴,像是在给长大的嘴巴送餐。丝塔尔伸手夺下着粗糙的小勺,以免惨剧发生。她将干瘪的面包掰碎混入汤汁中搅拌均匀,然后一口一口的往他的嘴巴里塞。

丝塔尔实在不擅长照看别人,勺子一次又一次磕上齿面的声音让她觉得嘴疼。罗萨菲斯没有痛觉,他只会咀嚼和吞咽。这让丝塔尔感到内疚之余,又隐隐觉到了安慰。

队伍快马加鞭,沿途几乎没有停下休整。原因是石碑城的大小姐发现自己被偷梁换柱以后,不知会不会恼怒的大开杀戒。烫手山芋还是尽早转走倒好,此时不比从前,要小心人财两空才行。

两天后,艾普镇,冒险者协会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