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泄气的躺回窄小的床上,暗想,这是个傻子吧?
陶温温拎着时钟看,重新给少年人数脉搏,一边耸肩道:“别问,问就是不知道。”
少年人转头看她,“是你救了我?”
“脉搏正常。”陶温温收回按脉的手。
她没有回答少年人的话,而是将时钟抱回居住的屋子里,分毫不差的摆放回原来的位置上。
客厅里端坐着的,即将成为她“新爸爸”的男人,这会儿已经拉上她便宜妈妈的手,两人正靠坐在一起,低声说着悄悄话。
陶温温木讷地回到杂物间,看少年人趴在床头第二次吐血。
她掏出口袋里装着蚂蚁的罐子。
“我去张二爷家换口吃的,你等一等,不要死啊。”她也不看少年人,仿佛是在与空气说话。
少年人气若游丝的瘫软在床上。
他侧头看门口,陶温温的身影早就不见。
居住的屋子里时钟滴答走了一圈,天黑了,陶妈妈已经系上围裙开始在厨房里忙碌着晚饭,那位即将成为陶温温“新爸爸”的男人在打下手。
说等一等,让少年人不要死的陶温温,天黑时终于回到了杂物间。
杂物间黑漆漆什么也看不到。
陶温温点了蜡烛。
她走到少年人的床边,将手探到他的鼻翼下。
还有呼吸。
她顺了口自己一路奔跑而不稳的气息,将路上采回来的草药全部捣碎了,挤出了又浓又绿的汁,捏开少年人的嘴,一口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