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是多久？”张总似笑非笑的看着说话之人，“如果老先生能醒来，那肯定是再好不过的，但我不知道公司能不能等这么久。”

封老爷子完全就是个未知数。

这一次的苏醒已经算是医学奇迹了。

“张总，你就如此迫切吗？”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

“李先生，你这话有意思。”

张总站起来看着自己坐过的位置，上头应该还有余热。

“我很荣幸被大家集体认同，暂时代理封先生，和大家共同做出一系列有利于公司发展的决策，如果我说的话让大家不喜，那我让出这个位置。李先生，你来。”

被点名的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的人生是顺畅的，才三十几岁就和这些人平起平坐。可他离张总，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李先生以前好像和森治秘书走得近。”有人不经意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一瞬之间，所有的目光都变了。

姓李的男人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对不起。抱歉张总。刚才你说的对，是我没有顾全大局。我和森治先生其实以前只是谈过几句话，没有其他联系。”

目的得逞，张总嘴角咧了咧。

他大度道，“我说的话永远作数，只要哪天我犯了错，大家随时可以把我换下来。”

“张总客套了。”

接着又是一轮商业互捧。

这件事儿算是告一段落，企划部从新制作方案。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走了，唯独留下张总，他美曰其名，想留下来再找找线索，说不定会发现证据。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张总走向封翟行曾经的座位上，目光虔诚，充斥着渴望，落座的那一刻，他的神经一下子放送，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椅子。

扣扣

还不等他好好享受一下，外头响起敲门声。

张总直起腰杆，理了理西装，轻咳一声，冷漠的声音响起，“进来吧。怎么这么晚了才来？”

“那边也遇到巡逻保安，给耽搁了。”

男人把一份文件递过去，张总没有从座椅上起身。

一边儿打开，一边儿冷漠开口，“罗迁在罗氏集团吗？”

“没有。”

张总冷笑，“一份假企划案就换这么重要的文件，不错不错，罗迁还以为自己赚了，真是可笑。”

“张先生，另外……来的路上我还看到了管家。”男人刚刚说完，张总手上一颤，愕然抬眸。

“你说什么？他现在在哪里？你没有把我让你做的是告诉他吧？”

看着张总惊慌失措的模样，男人心头咯噔一下。

想说点儿什么，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门再一次被推开，就见之前被警察们带走的封家管家，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他一脸冷漠，“怎么？不欢迎我！”

张总腾地一下站起来，“当然不是，怎么会呢？”

“来，您请坐。”他眸光闪了闪，把封翟行的椅子让出来。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东西拿到了吧？”管家可没时间跟他多费唇舌，“拿到了就把它给我。”

张总犹豫了一瞬，轻笑，“之前多谢您的帮忙。但是作为回报，我也把你从警察局里捞了出来。按理说现在我们应该互不亏欠才对。”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把文件给我？”管家目光一凌。

张总讪笑两声，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他也想通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