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chapter five(1 / 2)我用三百日元追到爹咪首页

“禅院直哉,你要是敢答应他,我们就完了。”

——在听到芙溪说出这句话之前,禅院直哉在内心其实已经拒绝了伏黑甚尔的要求。

芙溪再怎么不堪,也是他的未婚妻,一定程度上象征着他的脸面,他绝不容许别人染指他的东西。

他知道自己毫无疑问是打不过伏黑甚尔的,但他转念又想,虽然伏黑甚尔深刻地憎恶禅院家,甚至去入赘改了姓,但血浓于水,他始终是禅院家的儿子,不至于能对自己的弟弟下手。

否则他早就血洗禅院家了。

好不容易做好会挨打心理建设的禅院直哉,听到了芙溪的威胁,立马尥蹶子不干了。

艹,他竟然被她威胁了!被一个女人威胁了!

“闭嘴!男人的事,女人插什么话。”禅院直哉不敢冲伏黑甚尔发火,只能冲芙溪发火,“今天是你生日,给老子安分一点。”

实际上他也不清楚自己一向很听话的未婚妻,为什么今天敢顶撞他。

他注视着芙溪银灰色的长发,除了愤怒,还有不解。

他喜欢她的头发,和她本人一样温驯,从来都是柔柔软软地臣服于他的手掌下。

他记得四年前初见她的场景,那时她还没被驯服,很有性格,皱着眉,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连从他的身边走过时,眼皮都没掀一下。

后来呢。

后来他用很多手段让她变乖。

“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不要太有性格。如果你不想像去年那样被扔进咒灵堆里庆生——”

他的尾音因为带上诡异的颤音,顿了顿,补上了后半句话,“毕竟没有第二个禅院甚月会去帮你了。”

禅院甚月。

甚月。

伏黑甚尔在脑子里想了很久,才想起这是他的一个弟弟。

禅院家的男人绝大多数是大垃圾,少数是小垃圾。禅院甚月算是第二种。他是个喷子,专喷自家。

禅院家日常也会争论,这个孩子是杀还是不杀。

准备杀了,他就收敛。

不准备杀了,他又开足火力。

伏黑甚尔对这个喷子弟弟没什么好感,他被灌过很多鸡汤,对方甚至鼓励他去考东京大学。

[甚尔,你没咒力当不了术师,读书是你唯一的出路。]

[禅院家千年来都没出一个大学生,抓住这个机会,东大在向你招手。]

伏黑甚尔当时太年轻,烟抽得上头,被喷子弟弟一口一个“男大生预备役”、“高材生长相的脸”吹上了天,还真产生过自己能上东大的幻觉。

这位以一嘴之力惹毛整个禅院家的喷子,在他离家出走之前,就已经被驱逐了,临走时还送了他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被他在路上卖给了小学生的家长。

久违的听到禅院甚月的名字,伏黑甚尔弯起嘴角。

但从禅院直哉的那句话判断,他要么又离开了,要么已经死了。

最好是第二种。

因为第一种也活得不好,他是个喷子,到哪里都会挨揍。

“我知道了。”芙溪冷静地说。

这里是画室,她看到了离她最近、也是今天刚完成的一幅画上。

画中的场景是夜晚的天空和大海,是一幅很普通的风景画,与过去一年中她画过的所有画都长一样。

她摸了摸口袋里森鸥外寄来的那种卡片。

那四个字在心中默念。

——为所欲为。

很好。

在听到禅院甚月的名字之前,她还没有想过要让禅院直哉生不如死。

现在,她想了。

禅院直哉见芙溪安静了,才委婉地回绝伏黑甚尔无礼的要求。

“我和芙溪的婚约是父亲的决定,实在是父命难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