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回过头盯着楚紫嫣，见她笑脸如靥的目光，刚刚眸子里带上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她低头看着她手里的衣裳。

“这衣服很喜欢？那就买下好了。”

“不是的。”楚紫嫣摇了摇头，笑容也慢慢没了，转而代之是一丝忧虑，“我觉得四姐姐很合适这件衣服，四姐姐不是有意这样……”

“话已经说出口自然不能更改。”楚湘月总算明天对方的意图，神情一变，刚刚笑容瞬间没了，换上了严肃脸，“你要是这么喜欢操这心，明天就一起留下好了。”

楚紫嫣怯生生低下头。

楚湘月知道她刚刚话说得有些重了，语气从刚刚生硬又转变的有些柔和，但仍带着不能反驳的口吻。

“这要仅仅是她二房的事情，本小姐根本不会说什么，武安侯府可容不得她指染。”

“你也是。”她见她又不抬头，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个嫡女，怎么能一天到晚低着头呢。”

“就连楚晴鸢那个花野鸡一天到晚鼻孔朝天看人，你应该把眼睛长到天上去。”

“知道了，三姐姐。”

楚紫嫣继续低着手，手紧紧拽着衣服，声音轻到听不见，要不是两人离得近，楚湘月根本听不到对方说什么。

“……”

楚湘月微叹口气，也不再管她了，这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改得过来的。

“手上那件你就留着自己穿好了，感觉跟你挺合适的。”

说完也不在看她，抬眼看了见青衣，比了比了感觉跟自己身形差不多，就拎着衣服去结账了。

楚紫嫣愣了一下，抱着衣裳小碎步跟着。

结钱的时候，楚湘月跟叶锦又刚好撞在了一起。

她后面还跟着个叽叽喳喳的尾巴，叶锦不耐烦绯皱着眉头，但她在看到了楚湘月之后，眉头一下子就松开了，破天荒的露出笑。

“楚三小姐先吧。”

“多谢。”

楚湘月很干脆，给锭银子之后，笑着点头示意一下，马上恢复了那副高冷的神情。

楚紫嫣咽了咽口水，低着头道了好多声谢之后，又踩着小碎步跟在楚湘月后面，生怕被落下。

“你看我就说吧楚家人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你看看她刚刚笑容多假。”

纪铮不满更加一层，他忽然把胸脯一挺，显然是心里那股火气还没有被熄灭。

“刚刚她的笑容有停留一息嘛，楚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还是姑娘你善良，明明是一起到帐台的，你居然就让给她了，真是菩萨心肠。”

纪铮见叶锦没反应，以为她同意这个观点，冷哼一声，越说越起劲。

“这个楚家臭丫头是不是明天也去浅云寺啊，真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她，看到楚家人就讨厌。”

“聒噪！”

叶锦忍耐到了极限，扔下一两银子，加快脚底的速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哎～”

纪铮想要跟上去，但想到刚刚他一直跟着叶锦，一件衣服也没选无奈收回脚之后继续准备明天要穿的衣服。

—

马车上楚湘月跟楚紫嫣面对面坐着，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楚紫嫣性子软软弱弱，一看就不是话很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