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水手一听，瞳孔有瞬间的放大，随后很快恢复正常。

李数叹了口气。

他本是随便一诈，没想到，可能真的是碰到了正主。

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假如真有“凶手”，这时候对方大概率会出现在现场，是为了第一时间了解情况。

结合之前的两处疑点，而且安在全也找到了这个人，还给自己指明了方向，锁定他不难。

只是安在全在没有星云的情况下还能找出凶手，是因为之前那场红雨吗？一直跟到现在？

大力水手没有搭理李数，只是装没听到，平静地看向前方。

李数又说：“这个季节，平流层吹的是东风，时速应该在150公里左右。”

说着，他用食指往海上的一个方向一指：

“从这出去，1200到1500公里的海域，找一些还没沉到海底的东西，也许是包裹碘化银的容器碎片，也许是其他一些什么东西，我想，指纹应该还没被冲掉。

你的指纹。”

李数紧紧地盯着后者，他这并不是胡乱猜测，是星云模拟之后可能性最大的方法，用热气球携带至高空，并突破至平流层，精准控制燃料，最后因重力，回落至大海，几乎不可能找到物证。

大力水手终于动容，甚至双臂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爆起，显然他的情绪正在失控。

因为李数的关键数字，几乎全对了。

“你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

李数轻轻一笑，看对方的反应，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对方不承认没有关系，他也不需要答案啊。

而找证据更是扯淡，几百公里范围海域，找一些极可能不存在的东西，谁会去？

反正他不会去，也说不动任何人去。

对李数来说，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

“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单纯只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大力水手这才转身，正对李数，缓缓吐出一口气。

“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哎。

李数掏出手机，并关掉录音。

就算真录到他肯定的答复，也成为不了主要证据，这么做只是想给自己上个保险而已。

安在全很快回来了，清洗一番之后，果然顺眼了不少，尽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但至少看上去不黏。

“处长，他威胁我们。”李数说。

“他说啥了？”安在全忽然有些紧张，不会被这小子摸出来了吧？

“他说以后见我们一次打一次。”李数眨眨眼说。

“他敢！”安在全大怒，破口大骂。

李数突然蹦出一句话：“处长，您是不是找着证据了？比如，在他家里？”

“呃……”

安在全的骂声戛然而止。

这小子有毒。

“哈，哈哈，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