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长公主(十一)(1 / 1)(快穿)拆散情侣的一百种方法首页

当夜夏言夜探了公主府,并不是他在这漫长的冷遇中妥协,而是他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至少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夏言进去的时候顾盼已经准备就寝了,她上身只穿着一件诃子,下身随意扎着一条襦裙,见夏言进来,也不过在外面随意披了一件大绣罗衫。诃子面料挺括有弹性,穿着时在胸下束扎布带,感觉有些像现代的无钢圈内衣,所以顾盼很喜欢。时下女子着装虽然开放,但还没有到唐后期直接将诃子(内衣)外穿的程度,所以夏言一眼看到穿着诃子裸露着双肩和小半个胸的顾盼,顿时口干舌燥起来,再看到顾盼若无其事的披了一件隐隐透明的罗衫,随意的往榻上一挨,夏言的身体都躁动起来,他强自按捺自己,尽量若无其事的走到一旁坐下。    顾盼似笑非笑道,“将军夙夜前来有何贵干?”    夏言只想将顾盼拉过来狠狠亲一顿,但是他也只是说,“今日下午兵部侍郎郑元水约我到茶楼。”    顾盼真心笑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郑元水正是纪王在京城的暗棋之一,为他联络策反各大臣之用。之前她就告诉夏言,让他注意此人。    夏言便将今日下午之事徐徐道来。午后,他被郑元水约至一个京中有名的茶馆中。郑元水也是青年郎君,和夏言自小也是一个圈子长大,此次约夏言出来,也是以私人名义。    郑元水约夏言的茶馆是勋贵们经常去的地方,所以并不扎眼,两人先日常寒暄了片刻,然后郑元水就隐晦的开始抱怨最近要推行的兵制改革,他们是兵部,是首当其中的执行人。夏言虽然并不附和,但是言语间自然也很是不满。郑元水若有所思和隐隐的高兴,夏言也没有漏掉。    顾盼道,“看来计划一切顺利,纪王是按捺不住了,这么快就有所行动,想来他的反心也不是一年两年了。”    夏言以为顾盼难过,便许诺道,“公主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顾盼看着夏言真诚的眼神,却将话题岔开,“今日大朝会你放心了吧?”夏言之前对陆长之隐隐的醋意顾盼不是不知,这次顾盼刻意断绝和陆长之的关系,想来夏言不会再为陆长之吃醋了吧。    夏言心中却五味杂陈,他并不知道陆长之与自己的继母私通,只是这一件事,陆长之便会身败名裂。一方面他明白陆长之对于皇室不忠,公主自然不会放过他。可是夏言一想到陆长之之前也是公主自己选的,但是他一旦威胁到天家,公主便会毫不犹豫的将他舍弃,心中又有些凉意,只觉得若是手中不掌握权势,长公主自然视自己于无物,而若是权势超过了某种程度,长公主又可能会毫不犹豫的除去自己。    顾盼不知夏言又脑补什么,只觉得他不像是纯然的高兴。如今她也懒得管了,既然夏言送上门来,那就先睡了他。    顾盼肩膀一斜,本来就要掉不掉的罗衫顿时滑落,将顾盼半个白皙光滑的肩头露了出来,夏言刚才强压下去的火“呼”的一下烧起来了,烧的他五脏六腑都隐隐生痛,可是他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    顾盼看着夏言眼睛都要发绿光了,还是绷着脸,她心中暗笑,她微微动了动腿,夏言才发现公主的襦裙也别有洞天,竟然是一边开叉的,她的腿一动便从裙子中露了出来,那条腿在昏暗的烛光下白仿佛发光,闪的夏言眼睛发花,这下夏言的呼吸都急促起来了。    顾盼挑着眉看夏言还不行动,便对夏言摆摆手道,“我要就寝了,将军先走吧。”说着也不等夏言说话,便挨个灭了烛火,向寝室走去,刚走出两步,一道劲风袭来,顾盼被一双强壮的手臂拦腰一抱,顾盼小小的惊呼了一声,便被一串炽热的吻堵住了嘴……    、、、    时隔一个世界加几个月时间,顾盼又再次吃到肉,吃的是心满意足又有些辛苦。两个人在现实世界中也滚过不少次床单了,十分合拍,到这个世界也是一样,可是一次很爽两次很爽三次很爽……到了第四次,顾盼就有些吃不消了,心中哭唧唧的想,以后再也不能再让夏言憋了一段时间以后狠撩了。她无力的和夏言说了半天好话,好说歹说一会还要早朝,夏言终于到了第五次停了下来,这时他胸中的邪火才渐渐平息。    顾盼头一歪便昏睡了过去,夏言却继续抚摸着顾盼的身体有些出神。还有一个时辰就要上朝了,他必须赶快回自己的府邸,可是他却舍不得,想到即使他夜夜夜探公主府,每晚和公主相处也只有几个时辰,到了后半夜就要离去,他恨不得立刻就向太后求亲,但是在平叛之前是不能的,他心里想着要怎样促使纪王赶快暴露他的反意……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顾盼被婢女唤醒,夏言已经离开了,顾盼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一动就浑身酸疼,顾盼哼唧唧的想,俗语说的真对啊,色是刮骨钢刀,她现在不就连骨头都疼吗?什么都是讲究适量,这男色也一样。    就这样夏言像是第一次尝荤愣头青一样,对滚床单迷得不行,几乎夜夜都来,且不说顾盼吃不消,她也担心夏言跑来跑去的睡眠不够,毕竟他们本来每日公务就繁忙,夏言白日也没什么时间补觉。于是她和夏言敲定如非有要事,只能隔一日来一次,不然她就放侍卫抓他。夏言倒不是怕被侍卫抓,他还是心疼公主每日睡不够觉,虽然他自己不用日日上朝,但是公主作为摄政长公主无论大小朝会都必须出席,所以她除了休沐日日都要早起。所以每次相见的时候夏言就格外珍惜那段时光,时常折腾的顾盼欲哭无泪。    当然在白日夏言装的和顾盼并不对付,顾盼也开始对夏言原旧部开始调动,有个裨将正好调任纪王封地附近的县尉,在不知情的大臣眼中看来,夏言的势力是被长公主找借口慢慢化解,所谓“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于是夏言私底下也与郑元水频繁接触,终于被纪王邀请共谋大事。    日子很快就过去了,纪王和陆长之、夏言等紧锣密鼓的准备谋反事宜,纪王处于保险起见,并没有告诉陆长之,夏言也要助他行事。也没有告诉夏言,陆长之是他的人。这倒方便了夏言,不用在陆长之面前演戏,因为他本来一直对陆长之心里有顾忌。    、、、、    “呼呼呼……”顾真被酒精掏空的身体不停的喘着粗气,长期醉晕脑袋里久违的一片清明,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却并不害怕,只是觉得若是自己去了地府无颜见父皇母后、还有阿姊。不过他们都是有功德之人,肯定去了极乐世界,而自己断送了顾氏江山,又使得生灵涂炭,必然要去地狱的,既然如此,便肯定不会相见了。    远远的好似有声声“陛下”传来,顾真一阵恍惚,自己不过是个被软禁的废帝,怎么还有人喊“陛下”?    少时有人掀开了幔帐,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顾真抬眼一看,自从自己被废之后,顾真再也没有见过此人,如今此人威势更重,一派睥睨天下的气势,顾真倒也不激动,只是在寺人的服侍下挣扎的半坐起来,“没…没想到,最后是你来…咳咳…送我一程。”顾真刚被废的时候也恨不得用天下最严酷的刑罚折磨死此人,可是等一年两年……五年六年过去了,国家在此人手中越来越好,他回忆往昔,自己在阿姊母后相继离世后做的那些昏事,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他。此人篡位成功,乃是成王败寇,各凭本事。而自己被废之后,除了无法随意外出和外人相见,各项待遇还是依照从前,此人也再无克扣刁难,也是心胸宽广之人了。被这种人篡位,未必不是生民之幸事。顾真弥留之际,再见到此人,心中已是一片平静。    来人注视顾真了片刻,眼中无讥无讽,“你父皇曾对朕信重有加,你与朕曾是君臣,所以朕来送送你。你死后,我会以皇帝的礼节将你下葬,史书中也会据实记载你的功过。”    许多新朝总会在史书中将前朝帝王的功绩抹去,罪过放大,以彰显新朝的名正言顺、天命所归。可是顾真听到来人的说法却并苦笑了几声,他亲政时日不长,没有什么功绩,却劣迹斑斑。即使史书照实记载也丝毫没有什么可高兴的。    顾真犹豫了一会,只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油尽灯枯,再不问出口恐怕就没有机会了,于是把自己想了好几年的话问出口,“若不是我当时逼你,是不是你就不反了?”他也不知自己问这个问题是要证明什么,就只是在最后的时刻想听几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