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穿成了大炮灰(1 / 2)穿成沙雕反派后被炮灰皇子标记了首页

红梅已谢,冰雪渐融,干枯的树枝正抽着绿芽。

宋安辞直挺挺地躺在榻上,一双明眸死盯着古色古香的屋内顶,案台上摇曳的烛火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在思考人生。

思考为什么自己明明已经因为车祸身亡了,却没有进入喝孟婆汤的阶段,而是穿进了临死前一夜睡前看的那本宫斗权谋文里。

不可否认,复活是件好事,穿书也是一件好事,但是谁能告诉他,复活穿书就复活穿书了吧,为什么却穿成了个一出场就凉凉的超级大炮灰?!

原著里,他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一名镇抚司的影卫,该影卫特别崇拜反派四皇子,并且是没有脑子的崇拜,为表忠心,竟公然对不受宠的六皇子出言不逊,紧接着就被六皇子的贴身侍卫给一刀毙命,享年二十二岁。

都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原主身为四皇子的人,这一死,直接成为四皇子除掉六皇子的借口,于是不到两章,六皇子就来给原主陪葬了。

宋安辞看到这里,先是被跟自己同名的炮灰噎了噎,又被最喜欢的六皇子之死梗了梗,气得果断摔手机弃文:“垃圾作者,写的什么狗屁东西!”

然后,宋安辞死后再睁开眼,就穿书了。

宋安辞:“……”

开篇即死局,不抢救不行。

他嘤嘤哭喊:“对不起!作者大大我错了,求求您放我去投胎吧!我投胎以后一定全文订阅并且打印出来默写一百遍好不好?作者大大?系统?作者大大?”

可惜就算他毁青了肠子、叫破了喉咙,也得不到半句回应。

行吧。

宋安辞擦擦不存在的眼泪,放弃了召唤出并不存在的系统。

无人帮我,我当自助。

宋安辞腰腹用力,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地翻身下榻。

他所处的这间屋子很小,可容纳十余人酣睡的大通铺已经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出入的过道就显得狭窄了,要是中途遇到对面来人,还得侧着身子才过得去。

唯一的窗户破了个大洞也没有人来修理,外面的冰雪还未消融,寒风就“呼呼”地往里面灌着,皱了薄被,扬了衣角,更显得凄凉了。

“这影卫的生活环境不行啊。”宋安辞啧啧感慨,披了件外衣御寒,几步走到门口,看向上面贴着的值日表。

镇抚司的影卫共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有主的,一类是无主的。

有主的只需要跟着主人,无主的就比较惨了,得去各个宫殿里轮流值日,并协助禁卫军的工作,以保障皇宫内的安全。

原主就属于无主的影卫。今天正好轮到他休息,一个人待在屋子里呼噜睡大觉,结果就被宋安辞穿书过来,占据了身体。

不过那不重要,宋安辞主要是来看日期的。

他翻到值日表的第一页,上面写着“永和三十六年春”。

很好,此时的原主刚刚及冠,距离原著里领盒饭的剧情还有两年。

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宋安辞回头去翻原主的床铺,连泛黄的枕头都拆开来看了,也没找出半文钱来。

……也对,原主可是个吃光用光身体健康的主。

只是这大冷天的,没有银钱傍身可怎么活?若是露宿街头,恐怕不到一晚上就凉透了。

宋安辞陷入了沉思。

两秒后,他在好好规划一番再撤退和立刻扛起铺盖跑路之间,选择了后者。

不能怪他莽撞,实在是原主的这个身份过于炮灰,在原著里从出场到死亡整整二百五十个字,充分嘲讽了原主智商的同时,也模糊了原主的生活细节,宋安辞不敢保证自己留下来规划的期间不会露馅。

但他能保证自己就算出了宫,有手有脚的,也绝对不会饿死。

于是趁着没人,宋安辞把能穿的衣裳都穿上了身,然后卷吧卷吧铺盖,找了根绳子将它们绑紧,往后一甩背在身上,潇洒地迈出了逃跑的第一步。

乌云笼罩着天际,像给月亮盖了层朦胧的薄纱,一颗星星也看不到,夜风还冷得刺骨。

因着这般,外出的人就少得可怜,大都是巡逻的太监,抖着灯笼吸着鼻涕,恨不能早一点回去泡个脚暖暖身子,巡得也就敷衍了些。

好在靴子踩在雪上会发出挤压的声响,宋安辞就以此来判断太监的走向,背着这么大一床铺盖,顺利地绕过好几座宫殿都没被人发现。

却架不住宫里的巡逻太监数量颇多,总有交叉的时候。

左边的动静刚来,右边的动静就紧跟上了,宋安辞刚要后退,后边也传来了动静。

他站在工字型的路口中间,被积雪的挤压声包围了。

妈的。

宋安辞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偌大的皇宫寂静无声,火红的灯笼照映着白雪,太监们在红墙高瓦的路口中间相遇,看了眼宽敞且空旷的过道,与另一头的太监们颔首,算是打了个招呼,便拢了拢袖口,继续前行。

而本该在过道中的宋安辞,早已悄无声息地翻进了高墙,身处不知哪一位殿下的院子里,连人带铺盖……卡在了树上,无处安放的大长腿一晃一晃的。

被迫自挂东南枝的宋安辞:“……”

就……挺突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