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长夏感受到季漫在拍她的背，一杯水也被递到了她的面前。

“谢谢。”季长夏拿起水瓶猛灌了一口。

“没事。”季漫看着季长夏缓过来了，就把手收了回去继续啃她的饼。

季长夏睨了她一眼，“你真喜欢吃这个？”

“是啊，很好吃。”季漫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真诚。季长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得养尊处优，把胃口养叼了。

季漫有些迟疑地问，“你不觉得好吃吗？”

“我觉得不错。”季长夏点头，为了表示她的真诚，把剩下的一点都塞进了嘴里。味道一般，主要是饼硬得不一般，费腮帮子。

“那就好。”季漫低头把掉在身上的饼渣拍掉，“那个，姐。”

“嗯？”

“时舒……是一个人吃的吗？”

“她呀，去吃牛排了。你不用担心她，她是受不了委屈的人。”

“你和她认识很久了吗？”

季长夏心里扳着手指头算了算，“有四年了吧，我初二和她做朋友的。她开始还什么话都不爱说，就爱黏着我，跟个牛皮糖一样，甩也甩不掉。现在都好多了……”

“嗯，我吃完了。”季漫不想再听了，把手里剩下的包装折好。

季长夏看着现在还冷冷清清的广场，“你吃饱没？”

“嗯。”

“那困吗？”

“嗯？”季漫摇头，“怎么了？”

季长夏把空了的包装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没困的话，姐带你去玩会。”

“不直接回学校吗？”

“离下午上课还早呢。”季长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去不去玩？”

季漫沉默了，“……”她骨子里是个很懒的人，不喜欢到处逛，今天吃饭走这么远已经是个例外了。同时，她看到现在有了点活力的季长夏，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是不是累了？那下回去吧。”季长夏不喜欢别人为她委屈自己，没立刻等到季漫的回答。她就知道这个女主在想什么了。

季漫，“我可以去逛的。”

“我不想逛了。”季长夏拉着季漫起来，“现在走回去怎么样？就当散步了。”

季漫不知道季长夏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迟疑地点点头。

返回的路上，两人遇到一个挑着扁担卖豆花的老爷爷。季长夏瞅了一眼，扁担两头的筐已经空了，眼底闪过一丝遗憾，她还以为能够吃上碗豆花呢。

吃完饭喜欢发呆的季漫扫到那个老爷爷的脸后，目光闪了闪。她前几天才见过这个人，就是坐在她对面的老爷子。

不是来寻亲吗？为什么卖起了豆花。

老爷爷的豆花卖完了，步子也轻快，没注意这两个学生的眼神。一会儿就消失在街那头了。

“想什么呢？登记。”季长夏递给季漫纸和笔，“最迟明天，你的校牌就会到手上。太影响你生活了。”

“嗯。”季漫把填好的本子推了过去，季长夏拦了下来。

“？”

“我记下你电话。”季长夏瞄了眼上面的数字，低头就在手机上存了下来。

季漫抿着唇，“我不怎么看手机的。”

“是吗？”季长夏把手机收了回去，“我不管，记下好联系点。本来今天中午就想给你打个电话来着。”

季漫摸了摸自己的包，摸了个空。她是真得不怎么看手机，现在她的手机估计还在她的桌洞里。

“能给我打一个电话吗？”

“打了，刚存的时候就打了个。”季长夏弯眉一笑，“漫漫妹妹，记得给姐姐设置一个好听的备注。”

季漫，“……”她不知道怎样才算好听。

中午一点过，整个学校都还在午睡。季长夏和季漫两个人走在空旷的校园，迈出的每一个步子都好像能有个回响。

渐渐地季长夏只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她侧头看着季漫轻手轻脚的样子，感到好笑，“暧，漫漫妹妹是做贼呢？”

季漫没管她，继续走自己的，不发出一点声响。季长夏注意到这女主为了这脚跟都不着地。

是怎样的经历能让人养成这样过分小心的样子？

“季漫。”季长夏声音洪亮喊了她一声。季漫慌张地扭过头，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走路不出声我害怕。”季长夏扁嘴，露出了非常委屈的表情。

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