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吃醋(1 / 2)我凭本事嫁给宿敌首页

荧惑明显感觉到岁云岐有些愠怒,应该是那妖异被斩杀的原因。

但看向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压下了怒意。

荧惑实话实说:“方公子恰好要从岁家来这里,我便拜托他带我一起来。”

方予朝笑道:“这么见外吗?喊我予哥就可以了。”

荧惑没搭理他,尔雅挂的清正宗剑修见多了,她对这一款已经审美疲劳。

岁云岐不放心道:“这里很危险,也许还有妖异没被发现。”

“是啊,”荧惑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只好又要你保护我了。”

岁云岐无奈,但又没办法,只好道:“那你跟好我。”

两人走到前方的残砖败瓦附近,去看妖异的尸体。

被劈成两半之后,这古怪的东西显示出了它原本的模样,也是人形,不过并不再像个女童的模样,反而像一只猴子。

它全身浸泡在自己紫色的血液中,香气愈发浓郁。

方予朝不请自来,也凑上前:“这妖异有些眼熟,不过我想不起来了。”

清正宗的人不熟悉,荧惑却对它了解得很:“这妖异叫厩鬼,最喜欢伪装成小孩子的模样引人帮助,然后将自己身上携带的毒传染给对方。”

这东西曾经的她没少见,可比较奇怪的是,厩鬼通常不会贸然进入修者们的领地,毕竟它不扛揍,多在偏远山区当当祸害。

岁云岐回头看她,只见少女正看着自己,模样认真。

他忽然有种放下心的感觉:“我取些它的血吧,阿甦应该有办法。”

荧惑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只发现他飞快地看了自己一眼,又移开视线,继续若无其事地善后妖异的事。

于是她跟去少年的身边,对他说:“不过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

岁云岐问:“什么?”

荧惑道:“你不了解厩鬼,是因为它产自魔域。”

岁云岐听后一惊。

他没想过这种可能性,只当是个山中的妖异精怪,毕竟虽然可以致使寻常人生病,但在它修者面前却全无威胁,没想到竟然来自魔域。

荧惑不忘稳固一下自己渊博的人设:“这是我从《肆拾秘曲》里看来的,据说它是半妖半魔,产自魔域一片湖水边,身上有异香。现在周围浮动的异香,其实就是它的魔气。”

“原来是厩鬼,”方予朝忽然道,“那多年前我应该见过。”

荧惑问:“在哪儿见的?”

方予朝道:“洑舟水。”

那是邪异门的地盘,就是书中所写盛产厩鬼的湖。

荧惑挑眉看他:“没想到你还去过那边。”

方予朝道:“我曾见过魔尊在洑舟水治厩鬼,只不过当时都是尸体,所以刚刚见到活的没能第一时间想起来。”

荧惑心头一动,忍不住多看了对方一眼。

可以确定的是,她没见过这个人。

但是当年如果有剑修靠近自己,她不会毫无察觉。

难道是他在说谎?为什么呢?荧惑一时想不明白。

见少女看过来,方予朝露出礼貌又尔雅的笑。

荧惑不吃这套,问岁云岐:“怎么样了?”

少年点头道:“血拿到了,我们先回祠堂。”

祠堂中此时又有两人病重,许甦焦头烂额,正在制药。

一抬头,忽然见到三人回来。

少女轻盈地走上台阶,许甦揉了揉眼睛:“真是说谁谁就到啊。”

“担心你们嘛,”荧惑胡说八道着,“我们找到解毒的东西了。”

许甦一拍手:“我就说,还是得你来。”

荧惑毫不脸红:“没了我你们可怎么办?”

把外面马厩的事情说了后,许甦和其他修者都十分后怕。

如果不是这厩鬼托大想对岁云岐下手,指不定还有多少村民会染病。

少年药修一边调制着解药一边问:“予哥,你怎么也来了?”

“你们迟迟不归,我们都很担心,”方予朝道,“几位家主已经先一步回三宗府了,听说是宗长们有事情要宣布。”

许甦问:“什么事?”

方予朝道:“三宗怀疑,新的魔尊要出现了。”

荧惑抬眼看他,心想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的?

向来话少的岁云岐忽然开口:“为什么?”

“荧惑死后魔域群龙无首,混乱了很久。而现在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他们已经选出了新的主人,”方予朝道,“目的还是一统两域。”

见其他人都神色严肃,他继续道:“不过你们无需太过忧愁,荧惑的手下对她忠心耿耿,说不定是魔域先掀起内战。”

这个猜测倒是与荧惑和槐川的对上了。

魔修有新的势力了,不弱,并且目标明确。

他们甚至十分整齐划一,被抓后直接自尽,绝不透露消息给魔宫。

这份信念感,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蠢货才能把他们聚集在一起。

毕竟荧惑通常都让属下别轻易送死的。

她想,自己需要尽快做一些事情,然后拿到身体。

一天后,解药研制出来。

那些中了毒的村民们服下后开始转好。

村长热泪涟涟,此时也顾不上对面是个他一直不敢多攀谈的道长了,抓着岁云岐的手反复道谢。

而少年半分不耐烦也没有,只道:“这是岁家分内的事。”

村长抹了一把脸:“我们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谢您了,唉。”

岁云岐摇头:“遇到危机,可以随时向岁家求援。”

村民们千恩万谢,觉得这白衣的小道长心肠好脾气好,简直就是下凡的神仙。

每年被各种稀奇古怪妖异害死的普通百姓,少说也有几千,并不是身处修仙世家山下就能完全被庇护到。

但哪怕是点小事,只要是能帮上忙,岁云岐都会下山。

越来越多的村民赶来祠堂道谢,少年被团团围住,显得有些无措。

岁云岐向来不会应付这种场面,他只知道这事他可以做,那便做了,别人感不感谢完全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