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迟迟不动，吸完最后一口烟，才慢吞吞地起身，道，“歆歆今天想吃什么，爸爸给你做。”

颜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妈妈最喜欢糖醋排骨，我们能吃糖醋排骨吗？”

“排骨啊。”男人皱了皱眉头，“我去买吧。”

男人一出门，女人就抱着颜歆哇哇大哭，一边道，“歆歆，要不是你，妈妈就要被打死了，你爸爸太狠了，我快要过不下去了。”

“妈妈别哭，有我在，爸爸不会再打你的，妈妈，我去拿药。”颜歆心疼地拭去妈妈的眼泪，无论如何，她都想不明白，平日恩爱的父母，怎么突然会暴力相加。

擦完药没多久男人就回来了，女人一直躲在房间里不出来，颜歆很困惑，可她也懂妈妈眼神里的恐惧，而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她却毫无头绪。

她赶快吃完饭，重新装了一碗，夹好菜给妈妈送过去。

女人坐在床延边正在翻着相册，一边看一边哭，擦来擦去，眼泪越擦越多，颜歆把饭菜递过去，说，“妈妈，先吃饭吧，刚才叫你你也不出来，原来在看照片，看到什么这么感动，哇，那不是我幼儿园跳舞的时候吗，你告诉我那时候我还得了第一名，真是美好的记忆，但是我都不记得了。”

“歆歆，来，坐下。”女人接过饭菜，拉着颜歆坐下。

颜歆忐忑不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说错了什么话，女人把相册放在一边，把饭菜也放到了一边，拉起她的双手拍了拍，眼泪再一次从女人的眼中夺眶而出。

“歆歆，你想跟着我，还是你爸爸？”女人的话一下子击中了颜歆的泪点，她一直忍，一直不往坏处想，可现实来得竟这样的快。

“我……”她自己也不知道会选择谁，她没有马上回答。

女人只是轻轻地点头，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