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二章 被诬(1 / 2)废后之归期有期首页

这几日,芣苢一直牵挂遇袭事宜之后续,脑海中也推演过如何回有司之问话。可一连三日过去,这事仿佛未曾发生过般,毫无动静。芣苢不便询问,只得耐心地等候传唤。

虽然此事未发,但昭台宫却已现出异样,往日公主在昭台,宫内总是热热闹闹的,公主会带着世子、县主在宫中玩耍,往来的访客也络绎不绝。可这几日,未曾听见世子、县主们嬉闹,公主仿佛也闭门谢客,整个宫殿太过安静。因不能出门,芣苢也不知具体情状。

又过了五日,芣苢接到了命其前往桂宫的诏令。

桂宫是皇帝日常居住之地,除了宫中侍、卫之外,闲人不得擅入,她当年虽身在后位,也不常去。

在桂宫召见,必是皇帝亲审此事。芣苢很诧异,想不到竟惊动了他,芣苢忐忑地揣测,只怕这事牵涉甚广。

桂宫中,皇帝、公主、太后皆在,独缺皇后。除了三位主子外,就只有一名内官,两名内宦,一名披甲武士。

见此情景,芣苢的疑惑又加深了一重。

……

进了正殿,芣苢默言跪下,等候询问。

“霍氏,今日为何找你来?想必你是知晓的,多说无益,你就如实招认,不可有一字隐瞒。”长公主从座位上站起来,上前一步,重重地说道。

“奴婢知道,回公主:太后千秋宫宴的晚上,奴婢到太液池赏玩,返回途中,遇一身穿宫廷侍甲的男子袭击,想要掐死……奴婢,幸得路过的平阳侯出手,方才得以脱困。随后平阳侯命人将男子送至有司,待有司审问定夺。”

“太后千秋宫宴,你不到未央宫外,看焰火、燃灯;不去接受内官赐食,反而暗夜出行,真的只是为了赏玩?”皇帝开口反诘。

“陛下,奴婢乃罪人,之所以漏液而行,一是担心去太后寿宴会带去秽气,冲撞喜事;二是因长公主入住昭台,奴婢恐惊扰公主起居,平日一直深居寝室,未敢出门。只待公主赴太后寿宴,方才出门赏景。奴婢所言属实,未敢有半字虚言。”

“本公主在宫中你就不出门,一出宫,你也跟着出来了,难道不是与人有约,你……”

“贞靖……”公主还欲问询,却被太后出声打断。

芣苢听到公主的话,心中便是一叹。无论怎么说,当日终归是平阳侯救了她,只要涉及平阳侯,公主就不得不生疑。

“公主,奴婢所言确为实情,当日幸遇平阳侯夜游太液,方才捡回了一条性命。”

“……噢……,是这样吗?可司马更生可是不是这般说的。”

……说罢,呼了声“黄内官”,并朝内官轻仰下颚,下达指示。

皇帝身边的内官领命上前,说道:“回陛下,司马更生说:“是日,他依例在皇宫巡视,因换职后不在正职,只得只身巡视太液。在太液东北角角亭桂树下,遇两人私会,举止颇为亲昵。宫中明令:禁宫人间有私情。司马氏念其为卫戍十夫长,欲为朝廷扫清污秽,抓住二人。待上前确认后发现,其中一人乃……”,内官说到此处,顿了顿,接着说道:“……乃平阳侯爷。侯爷既是我朝驸马,又军功赫赫,为国之柱石。司马氏说,为了保皇室声誉,不得已趁两人分手之际,下手灭口。哪知被追上来的平阳侯发现,这次被捕……”

芣苢听到此处,不由心中冷笑,好一招金蝉脱壳,即脱了杀人之罪,还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她却不会任他人诬蔑。

“胡说”,芣苢抢话道:“请陛下明鉴,此说纯属无稽之谈。奴婢未曾与任何人私会。那日偷袭我的男子,说是觊觎奴婢的姿色,欲先杀后……辱。此套说辞,奴婢虽也不信,但再牵强,也绝不会牵涉到我和外男的私情上。奴婢保证:和平阳侯绝无私情,绝未私会。请陛下不要听信这一面之辞,冤屈了国之栋梁。奴婢求陛下恩准,准奴婢和司马氏对峙。”

“皇兄,你还是把司马氏提上来吧,皇妹想看看他们当面怎么说?实情究竟如何?”公主追问道。

“既然他们二人说辞相左,那么就把司马氏提上来,两人对峙一番。”皇帝发令。

司马氏早已经被提候在殿外,待皇帝下旨,即刻被带入内殿。待司马氏被宫人连拖带拽拉进来后,芣苢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几日下来,司马氏已被打得面目全非,全身没几块好肉了。他身上的囚衣也因鞭刑而破碎,破碎处隐隐出现了条条鞭痕,鞭痕外的鲜血业已干涸,变成了黑紫色。

芣苢再仔细看了看,伤口处仿佛又用了药,可司马氏还是非常孱弱。“司马氏,我与你、你家族无近仇远恨,为何你要杀我?为何你要诬陷于我?”

司马氏看了眼芣苢,接话道:“你身为宫人,不安于室,招蜂引蝶,竟敢勾引平阳侯,破坏皇婚,我作为皇家护卫,杀你是正国本,安民心之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