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哲看着观众说：“你们是听相声，还是听歌？”

“听歌！”

场子里还是女观众的声音大些，可能有些男观众也不好意思跟女孩子争。

陆云哲推了栾芸平一把：“你走吧，唱歌我自己就行了，你就别在这儿跟着分钱了，你又不会唱。”

有些话，越是摆在明面，大家越觉得好玩，还很可乐，他们花钱买门票进来，就是为了听相声的，也知道台的演员就是挣得他们的钱。

这没有什么可掖着藏着的，下面都是他们演员的衣食父母。他们不像是主流的相声演员，人家是吃财政的，虽然财政也是纳税人交的钱，可人家没有从纳税人手里直接拿，而是转了个弯，是国家发的。

他们连国家都不感恩，岂会在乎什么纳税人。

再说了，人家写字出书都能挣钱，收徒弟也能挣钱，一个大师兄的位置二十万，明码标价的。

这些人来钱可比他们快多了，人家大豪宅住着，也没人去查查。陆云哲还在老郭家里挤着呢，虽然他是自己一个屋，可是他也想买套房子的。

栾芸平：“那我真走了啊？”

陆云哲：“走吧！”

栾芸平转了一圈，回身对着陆云哲可怜兮兮地说：“大爷，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有老下有小，全家就指望着我一人挣钱呢。再说您这么大的腕儿，身边怎么能没个跟班的啊？”

陆云哲：“你说的有道理，这马屁拍的我很舒服，算了，你留下来吧。”

陆云哲：“那我就开始唱歌了。”

栾芸平：“那这个钱里有我的没有？”

台下的观众看着台的两个财迷，乐得实在不行，也只有德芸社的演员，才会在台这么明目张胆地谈论分钱吧。

陆云哲很财迷地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唱歌是我的技能，你有吗你有吗你有吗？算了，咱们还是先把相声说完，我把这家伙弄走，再给你们唱歌。”

从这里两人开始入活了，说的是相声段子《下象棋》。

陆云哲：“下了大半天的时间，我们爷俩还是没分出个胜负来。”

栾芸平竖起大拇指：“那这棋艺是够高的呀。”

陆云哲：“下了这么长时间，到最后，这棋盘也就没剩下多少棋子了。”

栾芸平：“那还剩下什么？”

陆云哲：“你爸爸那边，就剩下一象、一帅。”

栾芸平：“那你呢？”

陆云哲：“我也差不多，就剩下一士、一将！”

栾芸平：“嚯，这不就该和棋了吗？”

陆云哲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就和你家老爷子说，咱今天就算是打平了，和棋！”

栾芸平：“那和棋了吗？”

陆云哲：“你家老爷子还真是倔啊，死活不同意。”

栾芸平：“这都没有过河的棋子了，还不和棋？”

陆云哲也露出纳闷的表情：“我就问你家老爷子，这都没有过界的棋子了，咱们还怎么玩啊？”

栾芸平：“我家老爷子怎么说？”

陆云哲模仿老头的语气：“那咱们就打破常规，来一回国际的下法？”

栾芸平笑了：“好家伙，我还头一次听说老头还会国际象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