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六岁时？”杨凝回忆了一下，顾青璃小时候的事情，她都有些记不清了：“似乎有那么一次你因为调皮而落水，是顾相把你救了上来。”

“是啊，你看到的是他把我救上来，你不知道的是，是他把我丢进金鱼池的，我快溺晕了，恰好旁边有人路过，他才把我捞上来，”诸如此类的事情有很多，后来她长大了些，莫名其妙的溺水，失足事件，才渐渐没有了，顾青璃眸里冷光浮现。

“七岁时，我爬假山失足滑倒，都说我调皮，没人知道我滑倒的地方，被人提前涂了白油。哦，还有四岁那年，我不是贪玩雪才受了寒。我被人放到雪地里……”

杨凝蹭的站起来，不可思议的望着顾青璃：“你那时那么小，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都记得？”

“还不止呢！顾雪嫣落了胎，她说是我害的，顾崇云二话不说冲到镇国公府就来打我，娘，你看，是不是亲爹，疼不疼爱女儿，一目了然，”顾青璃口腔泛苦：“若不是我命大，这些年没死上百回，也有数十次了。这只是顾崇云对我做的，还有祖母——”

杨凝的不可思议被愤怒，悲伤替代，她浑身颤抖：“我们朝夕相处，我居然、居然一点不知道！”

别说母亲无法窥探别人心思，就连她，也是死去一回，才把所有事情慢慢联系到一起的，顾青璃说道：“娘，这一切都过去了。好在你跟他也和离了，再醮由己，你看——”

杨凝所有的悲伤倏地消失，她被顾青璃气笑了：“我要不要再醮，我会好好想想，你不许胡思乱想，不许再胡闹。”

多年没见那个人，她的心一直在砰砰砰的狂跳，亲耳听顾青璃说起小时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她也有些动容。

只是没在顾青璃面前露出真实心思来。

顾青璃狡猾多端，一直变着法子催她再醮。从她口中套取当年真相。

“快睡觉吧，你游历的事情，我要想想！”杨凝快步走了。

她游历的事情，不容更改，顾青璃坐到书桌后面，仰头看向房梁：“流风，今日你听到了什么？”

流风从房梁上跃下：“小姐希望流风听到什么，流风就听到什么。”

他听到了顾青璃的身世，她竟不是顾相之女。

“你倒是能伸能屈，”顾青璃盯着流风片刻，问道：“今天那两个人，如果要你去追，你能追的上吗？”

“那个叫钟淼的，轻功尚可，属下可以轻松追上他，后面那个人轻功卓绝，如果主子没带小姐，主子应该能追到他，”流风说道。

“这么说，是我拖累了他？”顾青璃挑眉看向流风：“你是说我碍事?”

她忽地有些庆幸叫凤惊澜带着她，没叫凤惊澜撞破那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