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赢说杀是真杀，夏沉钺答应也是真敢应。

“她不能死在姜家，去宁王府，随你处置。”宁王府死的人可多了，不差梁含玉一个，甚至能让她死得名正言顺，让人挑不出一点儿疑点。

别怀疑，杀人宁王是专业的。

梁含玉难以置信，愤怒的张口就要骂，却被长绝一掌打晕。

姜赢都不确定他们这是不是想保住梁含玉的命了，不过现在这一堆人在她这里，看着就烦。

“带她走吧，可以留她一命，但得废了她武功，以后不要让她出现在我面前。”

她不知道梁含玉死了对宁王有多大影响，但梁家人真不多了，现在这个当口梁含玉要是死了，必然会影响梁家旧部对宁王的忠心。

梁含玉死不死不重要，但宁王要是势力不够杀不了太子，这对她很重要。

为了这个，她可以再放梁含玉一次，但事不过三。

下一次，她也是会杀人的。

宁王害她被刺杀了，那她不给他做衣服这很合理吧？

却没想到竟然把孙姑姑吓到了。

长绝提着梁含玉走了，夏沉钺还想说什么，姜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哼声道：“都是你惹的祸。”

不过这倒是侧面说明了孙素娘对她的认可和看重，真把她当宁王的王妃了。

孙素娘救了她，宁王也没有偏袒梁含玉，她就是因为被刺杀心里气一气，何至于特意求情。

“王爷.王爷背负太多，总有顾及不到的地方，还请姑娘包含些许。”

见孙素娘不信，姜赢笑着解释：“梁含玉杀我，但王爷也救了我，坚定的维护、从没让我委屈，我怎么还会怪怨他？”

许是死对她而言并非多么可怕的事情，她并不害怕被人杀，等她死了，恶鬼封印解开，到时候害怕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怕姜赢不懂，孙素娘还跟她解释：“这一掌足够毁了她的丹田，日后都不能动用内力，就算是拳脚功夫，太过用力也不行，实在不放心可以挑断她手脚经脉，让她彻底成为废人。”

孙素娘走进去，姜赢又拿起了她那堆图样，不过不再是纠结挑选，而是直接往匣子里收，不准备做了。

孙素娘本来只是劝说姜赢，想替夏沉钺说情，结果说着说着自己情绪差点儿崩不住。

“王爷顾及贵妃，又因为梁老太爷派人助他归来，这其中恩情和亲情牵绊不断，所以不得不容忍，但他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姑娘不必担心他会偏心梁含玉而委屈了你，他要是连这点儿决断之力都没有，也不能自己回来了。”

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宁王真没做过让她恨他的事情，怕倒是有，不过当鬼一次之后就不怕了。

夏沉钺认真听着，并无一丝不耐。

孙素娘：“是桂花露调制的。”

姜赢明白了，这是给宁王求情啊，可是用得着吗？多大的事儿啊？

孙素娘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精致可爱的点心团子。

她没有咄咄逼人，因为梁含玉彻底上了她的生死簿，下一局必定得死一个，当然，主要是孙素娘那一掌够狠，把她为数不多的气儿都给打没了。

所以她不恨梁含玉，也不气她的刺杀，她被保护得一根汗毛都没伤到，哪儿来那么多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