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班长刚刚休假回来,哪里来的这么好的体力,这速度可是越来越快了!”
“真是个牲口!”
就在大部队在山林中矫健奔跑之时,朝阳也默默的从山边升起。
短短二十多分钟很快过去,早已大汗淋漓的朱由检,带着队伍,在朝阳光辉之下,向着营地走去。
朱由检指挥着队伍,行走在泥泞的道路之中,不时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水,心中还惦记着昨日那个梦魇,惦记着煤山上的那棵歪脖子树。
一连连长仿佛也看出了朱由检的不对劲,几步来到了一排队伍旁边,对朱由检说道:“一班长!我看你休假去了一趟北京,回来就一脸魂不守舍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连长,朱班长他怕是又做皇帝梦了?”
还没等朱由检回答,队伍里平日最为调皮的一个小战士就接过话说道:“连长,我看是朱班长想媳妇了!”
随着这一声调笑,一排的三十几个战士瞬间笑成了一团,就连平日严肃的连长,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朱由检被队伍里的同志们笑得憋红了脸,转头骂道:“还没跑够是吧?还没跑够咱们就再跑个三公里!早餐不吃了。”
朱由检这一声恐吓,可把队伍里面的战士们吓了一跳,这位朱班长,虽然刚刚入伍的时候手无缚鸡之力,还满口的礼义廉耻,但不过短短的几年光景,竟成了尖刀连的尖兵,实在是一个猛人,这些战士也就只好赶紧闭上了嘴。
连长看到已经老大不小,却还一脸害羞的朱由检,也是想起了自己还是排长时,刚刚见到朱由检时的模样。
那时的朱由检好像看网文看昏了头,一直坚信自己是那个同名同姓的大明末代皇帝,还满嘴跑火车,说些他们听不懂的话。
那时,所有的新兵连班长都认为,这个连穿衣服都不会的战士,只会是一个孬兵罢了,也就只有一连连长,不停的循循善诱,引导朱由检走上正轨。
但令连长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满嘴跑火车的小战士,竟真有这样的毅力,每天只睡几个小时,当别人还在睡梦之中时,这个朱由检就已经起床锻炼。短短几年时间,不仅多次参加比武,还当上了尖刀班的班长。
连长赶紧摇了摇头,把自己从回忆之中拉了回来,轻轻笑了一声,说道:“唱首歌吧。”
朱由检此时仿若早已忘了前朝旧事,俨然一副好班长模样,大声喊道:“同志们,唱首歌!日落西山红霞飞,一起,唱!”
“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胸前红花映彩霞,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
愉快的歌声满天飞。
歌声飞到北京去,
夸咱们歌儿唱的好,
夸咱们枪法属第一。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ai,
夸咱们枪法属第一。
歌声飞到北京去,
听了心欢喜。
夸咱们歌儿唱的好,
夸咱们枪法属第一。
mi sao la mi sao,
la sao mi dao ru,
夸咱们枪法属第一。”
等到歌声响起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的悬挂在了天空之中,沐浴在阳光下的朱由检一脸喜悦模样,口中还唱着那首唱了无数遍的歌谣。
“对了,班长,你快转业了,转业以后去哪个单位想好了没?”
“哪个单位?”
就在队伍即将走近营房的时候,朱由检忽然觉得眼前一黑,头脑昏厥,无论他怎么用力都睁不开眼睛,一下子就向地上倒去。
只听闻耳边不断传来呼喊之声,道:“一班长!你怎么了?”
“卫生员!卫生员!”
“一班长!一班长!”
除了这些熟悉的声音,朱由检仿佛间也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女子,在自己耳边唤道:“陛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