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36章 魅族(1 / 2)别拿猪婆龙不当神兽首页

诸葛逐风简直疯了,骑着大黑蛇直奔诸葛云苓,根本就是想杀人。

“诸葛逐风,我看你是疯了!!”

诸葛云苓那宛若精灵般的脸蛋也终于浮上了几分戾气,手腕翻转,一把剑已经出现在了手里。

诸葛逐风披头散发,满脸疯狂,已经彻底失去控制了。

“诸葛云苓,你事事压我一头,我已经忍你很久了!我才是诸葛家族的长孙,你什么都不是!你去死吧!”

诸葛云苓也不再留情面了。

手中的剑一横,径直冲向了大黑蛇头上的诸葛逐风。

见到诸葛家族兄妹内斗,挑起争端的商倾君往一边一退,隔岸观火了。

虞柏柏看见,商倾君的身侧,立着一个无比俊美的男子。

那男人,长得分外标致,眉眼如画,红唇饱满,一头黑发如同绸缎般披在脑后,长得那是说不出的妖媚,简直已经到了雌雄莫辨的地步了。

虞柏柏嗅了嗅空气里的气味。

没错的。

是魅族的骚味。

魅族,万族之一,外形如人,但非人哉,无论男女,长相妖媚,酥柔入骨,他们天生会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擅长以美色为诱饵,性情凶残,吃起人来一口一个。

虞柏柏所知晓的魅族都是以人为食,在灵气复苏的时代里,他们闯入城市里肆意地猎杀普通的人类。

但此时,这魅族男子却立在商倾君的身后,和她眉目传情暗送秋波,谄媚了得。

两人看起来像是情侣。

但是虞柏柏在诸葛岛上混了几天,已经知晓了东荒的规则。

东荒之上,万族林立,但以人为尊,人族之下,皆为草芥,而这个商倾君,似乎是个什么家族的大小姐,她是绝对不可能和一个低贱的魅族谈恋爱的。

所以——

虞柏柏扒拉着靳漠漓的衣袖,小爪子往魅族那边指了又指。

快看,那是个啥!

靳漠漓还没说,孟浪便先介绍了,“那是商倾君的助理跟班。”

可随即便压低了声音,“但我听说,是她在齐天商行买来的魅族男宠。”

果然。

虞柏柏没想到,凶残的魅族在这个时代里竟然过得这么凄惨。

看着那商倾君和魅族男子咬着耳朵说着悄悄话,虞柏柏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两年之后,他可是要吃人的。

“不只如此,你们看,这些贵族小姐公子哥们,都是以豢养非人的万族为荣。”孟浪使着眼色,疯狂示意。

今天是诸葛家主孙女诸葛云苓五十岁的生日,来的都是和她同阶级的公子小姐们,都是来自东荒的名门望族,个个非富即贵,行头也都是最好的。

仙衣法器坐骑都是一等一的,许多人还都特意地带上了一个非人的奴仆,或者说是宠物更贴切。

一眼望去,真是什么种族都有。

像翼族和魅族这样容貌出众的种族,捕捉难度很大,身价更是非同一般,带在身边就是身份的象征。

靳漠漓看着那一幕,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听说和亲眼看见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出生的时候,人族这个曾经强大的种族,已经彻底地成为了历史,躲在万族的阴影之中苟延残喘。

他或许做梦也想不到,曾经的人族还有这等的辉煌。

忽然,大黑蛇咆哮了一声。

她被诸葛云苓一拳打趴下了,摔了个嘴啃泥,痛苦地哼唧了一声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他头上的诸葛逐风也被摔出去了,狼狈无比地在地上滚了几圈。

诸葛云苓及时收手了。

“带下去。”

守在一边的高手们立马就把诸葛逐风给拽了起来,准备强行带走。

又当众吃了大亏的诸葛逐风满嘴酒气,像个疯子似的踢蹬着。

“诸葛云苓你算什么东西!你再强也只是个女儿身,我才是爷爷的长孙,诸葛家族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

诸葛云苓压根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

在座的宾客们也不好意思多嘴,可唯独商倾君,笑得无比高声。

“逐风表弟啊,你可是玄武的主人啊,这诸葛家族的一切,不早晚都是你的,你还年轻,你着什么急啊!”

她身侧的魅族男宠,也是笑得如花灿烂。

诸葛云苓翻了个白眼。

“来人,送客。”

护卫强行将商倾君等人给请了出去。

商倾君十分不满地站起了身,大摇大摆地走了。

路过诸葛云苓的时候还将她狠狠地看了一眼。

一场闹剧平息下来了,生日派对继续,可是席间的气氛因为刚才的事情也变得奇怪了。

诸葛逐风还在挣扎怒吼着,被扛走的前一刻,忽然疯了似的冲上去狠狠地踹了大黑蛇一脚。

“都怪你!你这孽畜!你去死!”

大黑蛇等他被抬走了之后,才慢慢地爬了起来,摇摇头上的灰,默默地走了。

虞柏柏怕他有个什么心理阴影,赶紧追了上去,试图安慰两句。

一路跟过去,见大黑蛇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忽然盘成了一坨,抬头看着那天空。

此时,一轮明月正当清辉,海面上波光粼粼。

大黑蛇看着那天空,看着那夜色,大概是想起了曾经与自己一通赏月的某个人。

虞柏柏的脚步也不禁放慢了。

忽然,大黑蛇叹了口气,将他心爱的老板拿了出来。

他的老板被他精心打扮了一番,宛若一个巨大的精致手办,沉睡的容颜和无尽岁月之前几乎一模一样。

大黑蛇的蛇信吐了吐,似乎是在老板的身上闻了闻。

恩,还没臭。

还是活的。

大黑蛇轻轻地卷着他的老板,将蛇头放在那心脏的地方,那里面的小房子,偶尔还能若有若无地跳动一下。

他就守着那一点心跳,在这看不见曙光的无尽长夜里,等了一年又一年。

虞柏柏忽然凑上去。

“你哭了?”

大黑蛇没有动,可是他的眼湿漉漉的。

虞柏柏:“你真的哭了?”

大黑蛇不动,也不说话,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虞柏柏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你还是把你老板放回去吧,放外面容易臭。”

大黑蛇动了动,把他老板放空间里了。

沉默了许久,大黑蛇忽然问虞柏柏。

“他真的能醒吗?”

虞柏柏点头,“能的,顶多两年。”

大黑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叹气。

“还有两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