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以爱为名予你利剑(2 / 2)大小姐下山把绝美夫郎娶回家首页

他双目紧闭,像是被迫上岸的鱼抽搐不止,好似随时会昏死过去。

一阵阵疼痛如同巨浪拍打在萧天身上,未着寸缕的他勉强撑起身子跪好,他知道,监刑的人还要检查。

虽知查验不可避免,但如同货物一般被人查验、盖章,萧天难以从容面对。

监刑之人走过来,仔细观察、记录萧天所受之伤,检查完毕后,拿起身边的印章盖在萧天身上。

印章抬起萧天的背部赫然出现“合格”二字,在极度的疼痛与羞辱之下萧天扛不住晕了过去。

见萧天晕倒,行刑者不敢耽搁,命人将萧天抬出去。

禾暖走到诫堂前,就看见禾父趴在担架上被抬出诫堂,禾暖气息微喘沉着声问行刑者“为何不留一丝情面”。

听见禾暖质问行刑者,萧天清醒了一些,努力将手抬起来拉住禾暖“暖暖,不怪他,他也是奉命而行”。

理智回归禾暖收回怒火,尽力控制自己不牵连无辜,她径直走向担架前说道“还不快去送父亲医治”

旁边的仆从却眼神闪躲“大小姐,受刑者不可医治,除非得到族长的许可”

红了眼的禾暖厉声道“母亲那里有我,你们尽管去做,出了事我担着”。

萧天看着女儿,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想女儿因为自己受到牵连。

虚弱的禾父说道“暖暖,不要违逆你母亲,这样只会让你母亲……”

禾父话未说完,但禾暖早已明白父亲的意思,心中酸涩不已。她接着说道“父亲,您安心治疗”。

转头看向行刑者厉声说道,还需要再重复吗?

行刑者听闻禾暖的话,面上闪过犹豫,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了“少族长,您稍安勿躁,我们这就带主夫去医治。”

说罢,行刑者带着担架上的禾父快步离去。

禾暖可以想象衣服下的禾父必定伤痕累累。

她伸出颤抖的手摸了摸禾父的手掌转身离去。

看着禾暖的身影,眼中的晶莹终是滚落了下来,落在冰冷的鹅卵石上。

行刑者带着萧天到一间房中等待治疗,另一边,禾暖来到禾母门前,轻轻敲了敲门,喊了一声母亲。

“暖暖啊,进来吧”房内传来禾母的声音。

“母亲,我有话和您说”禾暖努力平复情绪,禾母一听禾暖的语气不对,便知晓禾暖应是为禾父求情的。

“母亲,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否请您实话实说”禾暖面色严肃的说道。

禾母一愣,心里猜测着女儿的问题,便说道“你问吧”。

禾暖说道“您对父亲一点怜惜都没有吗”。

听到女儿的话,禾母愣住了,半晌才回答“禾暖,你是在质问我!”。

“母亲,您要苛责父亲到什么时候”禾暖继续发问。

“苛责?”禾母反问道,她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继而说道“我为何这么对你父亲,你应该清楚。”

禾暖无法辩驳,父亲确实与自己说过,母亲喜欢的人,是因为他的过失而死。

这么多年过去了,父亲如何对待母亲,她是清楚的。

禾暖深知,只有在出门历练前,求得母亲的承诺,才能保护好父亲。

她跪在母亲面前郑重的说“母亲,当初是父亲错,但父亲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您能不能看在他生我、育我的份上宽恕父亲。

看着女儿祈求的眼神,禾母不想女儿带着忧心去历练“暖暖,你起来吧”禾母轻声说道。

听到禾母松动,禾暖一直揪着的心缓缓落地,她起身走至禾母面前,握着母亲的手掌说

“母亲,您答应我好吗,在我历练的时候,父亲有错您可以罚他,但是能不能允许父亲治疗。”

看着女儿眼中的恳求,禾母心中一软,最终点头应允了。

看到母亲点头,禾暖大喜趁热打铁央求母亲“您和我一起去看看父亲好不好”

禾母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

萧天的伤势很严重,如果不是行刑者下手轻,极有可能打断萧天的脊梁骨。

经过医治,萧天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

趴在床上的萧天右后肩至左腰侧两道极深的鞭伤,轻轻一动肩上的伤口被撕扯,疼的萧天轻哼一声。

门被推开来的正是母女二人

突然响起的推门声,惊醒了趴在床上的萧天。

看见来人萧天激动的起身,却因为背部撕裂的疼痛跌坐在地。

他忍着疼痛端正姿态。

“夫奴,问妻主安”

禾暖看着惊喜的父亲,悄悄转身离去,为二人营造独处的空间。

本来脸色还不错的禾笑,自禾暖出去后面色微沉,上前一步掐住萧天的下颚。

被禾笑掐住颚骨的萧天被迫仰头,不明白妻主怒从何来。

只听一声嗤笑,禾笑用另一只手用力拍了拍萧天的脸颊,“萧天!你能耐了,怎么,装可怜装到女儿那去了”。

知道禾笑生气的原因后,为了避免牵连女儿他连忙说道“妻主,是夫奴的错,夫奴不应该去求暖暖妄图减轻惩戒,求您重责”。

他俯身叩首姿态卑微,刚上了止血药的伤口因为大幅度动作再次撕裂。

眼前的人并没有勾起禾笑的怜惜,看着他痛苦、无助,禾笑不禁笑出了声。

她食指用力压向萧天的脊背。

萧天被剧烈的疼痛所包围,他的牙齿紧咬嘴唇,怕自己发出响声惹禾笑不快。

染血的男人匍匐在地,禾笑的气总算顺了些。

禾笑的手指从萧天的背部拿起来,指尖染血很是碍眼,她将指尖血压蹭在萧天嘴唇上。

又一次拍了拍萧天的脸颊示意他自己处理干净,然后拽起萧天,摸了摸他的头。

“暖暖希望我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知道你不配,所以,该怎么配合还用我说吗”

被拽起的萧天面色苍白、牙齿打颤缓了好一会说“是,妻主,夫奴明白”。

挽起萧天的胳膊,将衬衣扔在地上,萧天捡起衬衣,迅速将衣物穿好。

穿的太快疼得他额头冒汗,却不敢停下来,生怕禾笑嫌他慢。

待萧天穿好衣物后,禾母扶着萧天走出去,萧天起身的瞬间擦净嘴上的血渍。

门外的禾暖,看着母亲扶父亲出来,心下奇怪为何母亲态度变化这么快,是不是……

想了想,禾暖摇了摇头,既然母亲以及答应自己,父亲应该没有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