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没有丝毫心情去同情徐家父子。

他心中更多的是恐惧，如果不是这车内空间有限，他现在已经给江言跪下了。

别的事还好说，在福利院拍片的事他也有份啊。

不但有份，甚至可以说要负相当大的责任。

虽然现在无法下跪，但是他整个人却也都颤抖的差点缩到了车座底下去了。

“江，江少？我……”

江言瞥了他一眼，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担心什么，不过江言心中却没有丝毫不忍什么的。也没有立刻说话，一直到这位大胡子张导几乎要哭出来，才慢声道：“你想要完全摘出来是不可能的，不过我会给你一个认罪态度良好的形象。”

张导一听这话却差点又哧溜下去了，脸色苍白的结结巴巴道：“认，认罪？”

什么情况，难道我还要被绳之以法吗？

“好吧，悔过，这样可以了吧？”江言一翻白眼，还挑字眼。

“哎，好，好。我一定悔过，一定悔过，我以后一定不拍烂片了。”张导一听是悔过，立刻松了一口气，一边擦汗，一边连连答应。

作为一名艺术家，最不在乎，不，最不恐惧的就是悔过了。

江言再次一翻白眼，“你拍不拍烂片关我屁事，华夏这么多人，这么多导演，你一个人不拍烂片有个屁用。”

据说华夏每年拍出来的这种电视剧时长是全世界第一，某局千挑万选，最后才甄别出一批的相对不算太烂的烂片呈现给广大人民群众。

但想想又补充一句，“当然最好还是别拍了，最起码能给某局的领导减少一点工作量。”

张导满脸窘迫，却还是不得不赔笑着点头。

好在他一脸胡子看不大出来。

为了缓解这种窘迫，他问道：“江少，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警察局。”江言也没看他，平静的道。

“啊？”张导一听这话再次吓得一歪，尼玛，这还是要认罪啊。

等到派出所，才知道江言还真不是让他来认罪的，而是自己自首的。

而他只是当做证人来的。

他一开始没太明白，虽然江言刚才打人了，但是以江言的财力和人脉，应该很容易摆平吧？

怎么还自己来自首？

江言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每个人做了错事都要负责任，我虽然是出于愤慨才动手的，但是违法了就是违法了，岂能逃避！”

张导闻言一脸感动，心里却暗道：“信你个鬼。”

倒是接待他们的警察不知是真是假，对江言这句话非常赞赏，丝毫不吝夸赞之言。

而就在他们正在做笔录的时候，又有一辆警车停在派出所大院子里，一群人从警车上走下来，张导隔着玻璃看见这些人，不由一愣。

原来这些人正是之前那群围观者中的几人，徐鸿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