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鸡犬之声(1 / 2)碎梦神剑传首页

话说父子三人卖了柴便赶紧的离了集市,往一条乡间小路上走去。一路上那唤做“月儿”的少年都是低头不语,走在后面,心下不停的想着:“我若也能和那二人一样,像风一般的行走江湖,想去哪里便去哪里该是多好。”

不知不觉间三人走了约莫一个时辰,来到了一个叫做“黄家村”的小村子。“黄家村”顾名思义,整个村庄里黄姓是最大的姓。村子里差不多五六十户人家,三百来口人几乎有一半的人都是姓黄。这中年男子名叫黄从容,那两个少年,年纪稍长些的叫作黄月,年纪稍小的叫作黄池。三人进了村没走几步路便到了一户人家的门前。

这便是黄月的家。家门前一条小水沟,水沟边上种着三棵大树,每棵树都有四、五丈高,两人合抱那么粗。打开大门便是两间土屋,一间灶房、一间堆着粮食,两间土屋后面是一个大院子,院子后面又是三间土屋,中间最大的一间便是正屋,两边各一个睡觉的小房。一间是父母休息的房屋,另一间便是黄月和弟弟黄池平时睡觉的房屋。

还未等三人到家,一条灰色的土狗便一溜烟的跑了出来对着三人兴奋的吠叫着,尾巴摇摆不停。三人进了家门,把东西放下。

屋里走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笑嘻嘻的说道:“你爷仨今儿回来的挺早。”

“嗯,今天周地主家有客,缺柴火,刚好让我撞上了”。那中年男子一边说着一边点着了烟锅,开始吧哒吧哒的抽了起来。

随后又转身对那微胖的中年妇人说道:“兰花,晚上早点把饭煮好,今儿炒两个鸡蛋,让他两早点吃,明早他两还要去陈老先生哪里读书呢。”

“好嘞”,那妇人应了一声转身进了灶房。

此时,黄月的心中一直噗噗的跳着,他想当着父亲母亲的面说出自己想去行走江湖,也要像今天早上在山上看到的两个人那样自由自在的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可他话到喉咙却就是说不出来,他明白自从自己爷爷的爷爷那一辈人来到这黄家村以来,自己祖上辈辈都是在这黄家村勤勤恳恳的过着平稳的日子。就连当年自己的二爷想去从军,都被整个家族的长辈亲友拦着,硬是劝了下来。毕竟整个家族最大的愿望便是能出一个有出息的子孙科举高中,光宗耀祖。自己现在冒出行走江湖这么个想法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想到这里黄月使劲摇了摇头,便不再去胡思乱想。当晚黄月和弟弟两人早早的吃了晚饭便回屋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黄月和弟弟黄池两人起了床吃了早饭,各拿了个布包,里面装了些笔纸、两本书。

母亲也提前蒸好了几个馒头用布包好,打了个结挂在黄月的脖子上说道:“去了学堂好好跟陈老先生求学,你爹爹当年都跟他学过认字,都是他老人家的学生,你倆要听话,知道嘛。”

“好好求学,将来能考个举人便是光宗耀祖,不只是你爹我,整个老黄家都沾光,就是中不了举,能考个秀才回来也不失了读书人的名声。”黄从容拿着一把小铲子拨弄着锄头上的土,头也不抬的说道。

黄月接过装着馒头的布包,点点了点头,和弟弟两人走出了家门。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两人来到村尾一处茅屋前,走了进去。只见那茅屋虽然简陋,但却也宽敞,里面坐了十几个年龄不大不小的少年,年纪稍大的些的有十七八岁,小一些的也才十一二岁。这些面孔对于黄月来说再熟悉不过,都是这村里的孩子,平日里也经常摸鱼捕虾、上树抓鸟的玩在一起。

黄月和弟弟黄池两人向着正对门坐着的,一个看起来六十多岁身型佝偻老者鞠了一躬,口里齐声说道:“夫子安好。”

只见那老者严肃板脸的说道:“你兄弟倆,都快日上三竿了才过来,虽然你俩年纪还轻,但是明年县里的童试就开考了,要抓紧苦读,到时若能拿个童生,也是给你爹娘长脸了,知道吗?”

“先生教训的是,劳先生费心了。”黄月在一旁恭敬的回道。

“赶快找个地入座吧。”那老者言毕便拿起一本略有残破的书开始讲了起来。

这老者便是村里唯一一个讲学的老师,唤做陈老先生,至于本名却鲜有人知。村子里无论是想让家里的孩子学认几个字,将来不做个睁眼瞎。还是寄希望于自家孩子能考取个功名的。按陈老先生的规矩每个月照例交十文钱、十斤米即可把自家的孩子送过来跟着陈老先生求学。

黄月这天待在学堂中一种从未有过的躁动不安的情绪油然而生。心思完全不在书本之上,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突然的心绪不定,甚至连原因都想不明白。

很快到了正午,那老者停了下来不再讲书,对着这帮孩子说道:“你们到了未时再回来,继续听讲,记住了。”

那帮孩子立马也放下书笔,一阵哄闹跑了出去。那老者也走到隔壁屋子里睡了起来。顿时,有几个和黄月年纪相仿的孩子跑到黄月身边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浑身黝黑的少年说道:“黄月,你昨天不在村里吧?”

黄月懵懵然的回道:“是啊,昨天我和黄池跟着我爹上山砍柴了,怎么了?”

那皮肤黝黑的少年继续说道:“昨天隔壁廖家村的几个小孩过来和咱们抢地盘,那村头的椿树林一直都是咱们玩的地方,再说又是在咱们村子里。可那廖家村带头的一个小孩说,今天他们先来的,所以他们就要在那玩。我气不过和他对骂了起来,后来动了手,可咱们昨天人少吃了亏,今天咱们人齐。等夫子讲完学,咱们一起到廖家村把昨天那几个人堵住,再打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