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上若若去哪儿了？”狐医问道。啧，真不喜欢这种做点什么都要被管着的感觉。

“你那个彭姐姐的前婆母死了是吗？”狐医问，语气中带着一点兴奋。

“你早就知道。”我却压着火气。

“我知道啊，而且若不是我，她活不了这么久。”狐医说着，又突然严肃了起来:“这才是我们妖族的本性，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她既然伤害你珍视的人，我就会让她生不如死。”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

对了，大概一两个小时以前我在心里说过……我说，阿婆对我好，我自然会对阿婆好，这是妖族本性，以德报德。

可我不太适应以怨报怨了。

挂掉电话，不重要，孽已经造了，难不成还要想着补救不成。

离开太平间以后我就回家了，先问了问老林需不需要帮助，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躺在了床上。

彭阿婆真的对我影响很深，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一边想着，她的脸都还能出现在我眼前，她讨整个宿舍的小东西喜欢，阿猫阿狗的……麻雀什么的……老鼠不行，阿婆讨厌老鼠。她也讨整个宿舍的人喜欢，就冲电路老化，看不清路，那些四面八方射下来的电筒光就知道。

我记得我好像讲过，阿婆曾经帮助过我们楼上一个孤寡老人。他不是真的孤寡，只是儿女少有回来，请了个阿姨，三天两头请假回老家，那老人饱一顿饿一顿的，阿婆看他可怜，又是老同事，做了饭菜就会让我端一点给他，结果老人儿女回来知道了，指着阿婆鼻子骂，让她少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