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9章 教廷地牢(2 / 2)品玄鉴首页

末了,他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开口:

“华国那边有消息传来,约翰与护卫失踪了。”

维多利亚闻言,表面不动声色,似乎得知自己丈夫失踪的消息却毫无内心波动。

她淡淡的回道:

“吾夫为教廷效力,早已做好为信仰牺牲的准备,教皇大人不必介怀。”

教皇听到这个回答,伸手想要拍拍维多利亚的肩膀安慰,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手缩回嘴边握拳,轻咳一声,教皇说道:

“咳,你帕森斯家族,对教廷的忠心奉献,教廷会铭记于心。天色不早了,你有孕在身,莫要感染了风寒,这就回去吧。约翰那边有什么消息,我会派人告诉你的。”

(艳阳高照,稚鸟飞鸣)

“是,教皇大人,我这就回去了。”

维多利亚微微行礼,拉起一旁的侍女索菲亚,转身准备离去。

然而,就在她们即将离开之际,教皇身旁的一位书记官突然出言拦住了索菲亚:

“索菲亚留一下,教皇大人有任务交给你。”

索菲亚闻言身体一僵,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望向维多利亚,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臂,眼里带着恳求、眼角含泪。

维多利亚回头相望,眼中也有不舍......索菲亚从小与她相伴,情同姐妹。

此时,站在花园前的教皇,缓缓转头,看向俩人。

眉眼弯弯,笑得很和善。

而维多利亚看到这个表情,却如坠冰窟。

她板起了脸,伸出那张曾经无数次给予索菲亚温暖的手掌,一根,一根地掰开索菲亚的手指。每掰开一根,她的心就仿佛被利刃斩下一刀。

心,碎了,也就不再有留恋。

维多利亚毫不犹豫的转身,昂首离开。

(一滴泪划过下颌,飘散在风中。只留下一道孤独的背影,在温暖和煦的阳光下,拉得越来越长。)

整个花园在这一刻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吹过花卉的沙沙声。

当~当~当

远处教堂的钟声响起。

索菲亚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她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任由两名护卫一左一右架着离开。

教皇看着维多利亚毅然离去的背影,眯起的双眼微微睁开,眼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阴狠。

......

教廷地牢,昏黄的灯火摇曳着。

身着华贵紫色长袍的书记官,从狭长的通道中走出,索菲亚被两名圣殿护卫推搡着,紧随其后。

两旁的囚犯见到书记官,激动地疯狂敲击着铁栏,喊冤的、求饶的,各种呼喊不绝于耳。索菲亚听着这些声音,脚下发软,但也只能被身旁的圣殿护卫推着继续前行。

随着深入地牢,环境变得更加压抑。

来到二层,牢笼中的囚犯安静了许多。大多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路过的书记官等人,便又低下头去,神色木然,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

此时的索菲亚已经吓得无法自己走路,被圣殿护卫拖拽着前进。

(一只鞋子被地面无情地刮落,滚到一旁。)

第三层的地牢空无一人,只有满地的干枯血迹和斑驳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情景。

余下的便是宛若来自深渊的寂静,让人不寒而栗。

索菲亚的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双脚在身后拖行出两条长长的血痕,但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仿佛已经被这残酷的现实彻底击垮。

第四层,这里连囚笼都没有,只有一道厚重而阴森的大门。

大门前的守卫面无表情地走上前来,仔细地查看了书记官的徽章。确认了他们的身份后,才从两名圣殿护卫手中接过已经如同死人一般的索菲亚。

在书记官和圣殿护卫的冷眼旁观下,守卫打开身后那扇沉重的大门,然后像丢弃一件无用的物品一样,将索菲亚扔进了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大门随即轰然关闭,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悲惨一幕的终结。

......

门后

屋内的空间昏暗而压抑。

索菲亚的身体重重地摔在坚硬的石板地面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稍微恢复了一点清醒。

她挣扎着起身,眼前一片漆黑。短暂的适应了一下,然后借着不知从哪里偷偷‘溜进’屋内的微弱光线,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那是一个阶梯式的祭坛,在阶梯的最高处,伫立着半截矮壮的圆柱,圆柱的表面覆盖着一层干枯包浆的血痂。

圆柱之上,有一头盔样的物品。头盔是中世纪骑士的样式,但此时它却是残缺不全的。像是被人一刀斩开,只留下一半。

在索菲亚的目光落在其上的瞬间,头盔的眼眶处突然燃起一小撮蓝火。

那火焰跳跃着,散发着诡异的光芒。

索菲亚被这一幕吓得心脏猛地一缩,她本能地后退,背靠着大门才停下。

蓝火渐渐旺盛起来,整个头盔被幽幽的蓝光所笼罩。

两条由黑雾组成的手臂突然从圆柱中伸出,它们扭曲、变形、拉长,像是从地狱中伸出的触手,朝着索菲亚快速伸来。

索菲亚尖叫着转身拍打大门,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但她的声音从喉咙发出后,便迅速被浓重的黑暗吞噬,无法传到外界。

黑雾之手从她的脑后笼罩,渐渐覆盖了她涕泪横流、惊恐扭曲的面庞。

噗嗤......

一股血柱从脖颈喷出,索菲亚的头颅被黑雾残忍拔下,带着一条长长的血线缩回了圆柱之上。

失去头颅的身躯,在血雾之中瘫软倒地,于血泊中机械的抽搐。

祭坛之顶,残缺的头盔漂浮而起,与她的头颅融为一体。

蓝火闪烁后,血肉被吸收,那个中世纪骑士样式的头盔开始发生变化。头盔的断裂处,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原本残缺的部分渐渐补齐,焕发出新的光泽。

但这点血肉...还不够。

它缓缓降落,重新安放在圆柱之上。

此时,就好像网络延时,索菲亚的惨叫声才终于从屋内传出,声音尖锐而凄厉。

门外的守卫听到这惨叫声,并无反应,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

他......早已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