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47章 番外(还没改)(1 / 1)从家破人亡开始的合道之旅首页

郁南珏的怒气正是因为那边的家伙所说的剑魂找回的原因。三百万年前,那个剑魂出现地莫名其妙,自己本不欲接受,但是因为受伤,意识被那个家伙趁机占据了一瞬,醒来之后,那个剑魂就已经与宽剑融合在一起了。更奇怪的是,每每使用宽剑,剑魂总不受他驱使。本以为剑魂会安静待在剑中,不会生乱,又或者此剑魂是正常初生剑魂,威力难显。于是郁南珏在宽剑上下了禁制之后,便将之抛之脑后了。谁知,直到他再一次受伤昏迷,醒来才发现宽剑上沾着人间界修士的血之后,他知道,剑魂不是不受他驱使,而是只受被权利之心影响了的那个意识驱使!有了剑魂的帮助,那个意识每每趁着郁南珏受伤昏迷的时候出来作乱,残杀三界生灵以壮大自身,最终夺取了他的身体。可以说,后来的三界悲剧是从他得到权利之心的时候开始的,而三界悲剧的加速是从那个意识得到剑魂的时候开始的!

那个家伙不会说假话,也从不做无准备的事,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么郁南珏相信他一定是得到剑魂了。难道死而复生之后,还是免不了重复三百万年前的悲剧吗?郁南珏暴怒之下,以手掌拟剑,一剑斩出,硬生生摧去了那个家伙的力量波动,留下了差点被他传送走的那些仙鬼两界的修炼者们。而后,郁南珏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来,手掌上残留的剑气被他随手向下一拍震散去,他盘腿做到宽剑上,抬着头望着上空,心中升起迷惘。倒不是这么长时间的力量消耗累得,而是心中升起的疲惫瞬间覆盖住了他。努力了这么多,若是结局还是不能改变,那他的坚持算是什么呢?!强如郁南珏,此刻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点害怕和逃避意味的神色来。在遇到郁元之前,他一直躲在小竹屋里,其实不也是一种逃避吗?

想到郁元,郁南珏将眼神望向被弟子们逼得离开了宽剑,飞身到空中、仍旧不断闪避的郁元。眼神落到从郁元身体内散发出来的一股波动,那是连郁元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属于权利之心的力量波动,那是三倍增幅的力量波动!无需郁元主动驱使,权力之心主动地在为他增幅着力量!郁南珏心中重新燃起来一种叫做希望的东西。这一次,有这个小辈在,结局谁知道呢?!

最终,郁元没有真的与郁南珏来一个一决高下,所以郁南珏成了郁元身边的一个护卫。不知郁南珏从哪里弄来一个护卫的服装,那样穿上专业服装,遮住口鼻,外表看起来真的像极了护卫。

郁南珏亦步亦趋地落后郁元半步,用他那把宽剑限制并指引着郁元前进的方向。每到一个路口,郁南珏都用剑身拍拍郁元的大腿,引导着郁元该往哪边走。

就这样,两人别扭着走到了一间医馆的门口。郁南珏一拍剑身,示意郁元上前去扣门。郁元扣了门,一个白发花花的老头手握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打开了大门。红木花雕的大门吱吱呀呀地开了,郁元说:“咳咳,它们不是死在我的剑下,我用别的手段。”郁元咳嗽了两声,给自己的心脉输送进去一点灵气,感受到自己心跳稳定下来,这才说道。郁南珏刚才出手挡住自己的剑招,霸道的力量顺着天元剑溯洄而上,伤到了自己的心脉,这样的力量差距太大了,郁元很是心惊。另外,郁元还察觉出一点不同,他面前的郁南珏与上次出现在他脑海中的郁南珏的力量有一些些微的差别。这么说吧,上次的郁南珏的力量是纯粹的暗黑气息,与他接触,郁元感觉像是被一只阴冷的大蟒蛇盯上;这次出现的郁南珏虽然气质也偏向阴冷,但是他的力量霸道中还有着一些执拗,却不带一丝暗黑气息,给郁元的感觉也与上次截然不同,郁元竟然觉得这样的郁南珏不像是天心前辈和橘白前辈口中的那个会做尽坏事的人,反而更加像一个执着于剑道的痴人。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何性格气质会有这么大的不同?郁元警惕地看着面前用探究的神情看着他的郁南珏,想不通。

是的。在一番体力抗衡之后,郁元成功地将光团攥到掌心中了。就在他考虑到光团实力增强,为了双重保险,打算凝神取出体内星海中的浮光来和星辰之力一起将之摧毁的时候,尔恪老先生的一句话,让郁元手掌中的光团瞬间变成一条巨龙,硬生生地将郁元的手掌撑开。手掌还在流血,也没有自动恢复,可是郁元已经顾不上去管了。说实在的,自从上次在启明镇昏倒,郁元几次受伤都没有再见到身体内奇怪的命丹了。不过,除了没法更快的恢复身体之外,此事对郁元没有什么影响,所以,郁元一直也就没在意。此时手掌的剧痛,也只是让郁元短暂地在心中感叹一声:要是命丹还能正常冒出来的话,手掌上的疼痛立刻就会消失了。倒不是怕痛,手掌坏了,很影响握剑和施展术法的。

可是潇没听到辅政大人的回答,扣着辅政大人的手上使上些力气,痛得辅政大人几乎以为自己的手臂会这么断掉。辅政大人痛苦地呻吟起来,潇不会怜惜这么一个对自己有所图的家伙,继续问道:“你在找什么?说!”辅政大人在疼痛的折磨下,哪里还敢说谎,将自己的想法全部说了出去。潇听完轻哼一声,觉得这个家伙可笑至极,讥讽道:“别说那颗丹药只此一颗,你再没有得到的可能,就是你真的能够得到一颗一模一样的丹药,你又能如何呢?一口吞下吗?那颗丹药可是真正的仙丹,你一个凡人之躯就不怕被丹药内的力量撑到爆体而亡吗?!不知所谓的东西!”潇此刻终于能理解一点为何仙界明令禁止修仙者与人间界的凡人相恋了,只因凡人里有不少像他面前的这人一样的不知所谓又贪婪可悲的人!

辅政大人不再发问,踏实地坐到高凳上去,双手搭在把手上,双眼凝视远方,出了神。一会儿,辅政大人将自己的右手抬起来,凑到眼前来逆着光仔细端详。他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了,可是看这双手,哪里有一道疤痕?又有哪里有一条深丑的皱纹?!可是五天之前,他的这双手明明不是这样。他年少苦读,天寒地冻的时候都坚持将双手露在外面捧着书本,经年日久,他的手背早就布满了冻疮印子,活像被大火灼烧过的手,又因着曾经跟在镇君后面开拓疆土,遭遇过敌对势力的刺杀,手背上留下了一道道深切的伤疤。如今那些冻疮印子和伤疤早就在他的手上消失地无影无踪,这一切都是拜那天神驴所赐!更重要的是,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内生机正在逐渐恢复,若是真要跟二三十的青年比较身体素质,年近五十的他未必会输!他只是服用了一头吞吃了丹药的驴子的排泄物,身体就有了这些显着的变化,若是抓住了丹药的主人,直接服用丹药,那么他说不定也会像那传说话本中的神仙一样,立地飞升,与天同寿!而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丹药主人的所在了!辅政大人将自己的身子完全瘫在高凳上,张开双臂,眼睛凝望着屋顶,眼中神采熠熠,跳动着大块的浮光。

潇被手下们领着去到码头主的面前。第二次见面,码头主的神情比第一次见,潇将吊坠展示他看之时,显得更加温和亲切。码头主正坐在一张茶桌上捧着一杯茶细细品味,见潇到来,示意潇在对面坐下,自己亲手为潇泡上一杯茶,送到潇的面前。潇接过茶来,码头主带着温和的笑意,问起来:“潇,是吧?请问您与贾哥的关系,是亲兄弟还是义兄弟啊?贾哥怎么不把你带在身边,反而把你送到我这里来呢?”码头主吃一堑长一智,想着要先弄清楚潇的来历、与贾哥的关系,之后再给潇安排一个合理的工作,免得再弄出一样的乌龙来,被贾哥他知道了,找自己的麻烦。

“我既不是贾哥亲兄弟,也不是贾哥的义兄弟,只不过是昨晚与贾哥同睡一个桥洞,贾哥听了我的经历,可怜我无处可去,给了我吊坠,让我拿着吊坠来寻你罢了。”潇照实说出。码头主听完之后,脸上温和的笑意瞬间消失,换回他那副平日里不正经的神情,只是在嘴角隐蔽地噙上了一抹不屑的嘲笑。

潇突然想对他说上一些,宣泄一下心中沉重的悲伤。

于是,潇小声地说起来:“家中连我在内,共有三个兄弟。只是我和二哥一起做了一件不被族人所容的事,我和兄长都不愿连累家人,便与家人断绝关系,离开了家,来到这里。只是,到了这里不久,我和二哥就走散了。我身无分文,又不知道该做什么,给一个街上买馄饨的好心大哥打下手,可惜没做几天,不知什么原因,又被好心大哥的妻子赶了出来。这便流落街头了。”流浪汉听完,长叹了一声。潇听到他背后的流浪汉们中也有人叹了一口气。听到这声熟悉的叹息声,与潇一起侧身躺着的流浪汉立刻屏声静气,待身后又安静下来,这名流浪汉贴着潇的耳朵,小声地说道:“嘘!悄悄跟你说啊,你小子可算是走运了,一来就被接纳了。听见刚才的声音了吗?那发出声音的人就是这几个流浪汉中的老大--贾哥!你别看他住在桥洞底下,其实他很有势力的,上到镇君府上的官吏们,下到做生意的商贾,没有他不认识的,更没有不认识他的。你想想,这是一个多厉害的人呢!我都来了好久了,都没能像你一样直接往这一躺。就你身上盖着的这块木板,要是我找到了,肯定是献给贾哥去,哪里会像你这么呆,盖在自己身上的!还是年轻啊!”贾哥说完,又侧着身子躺好,脏兮兮的脑袋摇摇,显得对潇的行为很是不认同的样子。不一会儿,这流浪汉又说了起来,这次他没有再对着潇的耳朵说,而是稍微压着一点声音说的,声音不大也不小,正好是贾哥能听到的大小:“小兄弟,你要是找不到活计做,不如跟着我一起去码头上抬货,码头上的活计虽然累人,但是工钱是一日一结的,好好干,也能赚得不少呢!好歹不再挨饿嘛!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明天带你去找货船主家,一定让你有活干。”

郝大哥握住潇的手,说道:“潇兄弟!对不住啊!我这里留不住你了啊!我无能啊!降不住家中的悍妇,只能委屈兄弟你另觅前途了!这几日你帮忙的钱,我明日双倍结给你,也算是我这个做大哥的一点心意。实在是对不住啊!”潇本欲睡着了,闻言是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郝大哥这是在赶他走啊!唉!潇转念一想,也能理解,郝大嫂都闹成这样了,这回是引来了官吏,下次呢指不定就是下大狱了,郝大哥是不怕下大狱的,但是为了家庭琐事而被下狱,这多冤枉。郝大哥的想法,潇表示理解。也罢!今晚便走吧,待郝大哥睡沉之后,潇闭上双眼假寐,心里这样想道。郝大哥久等不到潇的回答,叹了一口气,终是抵挡不住睡意,沉沉睡了下去。郝大哥睡沉了,潇立刻就睁开了双眼,他摸遍自身所有的可以放置物什的地方,终于找到了最适合留给郝大哥的物件--郁元哥给的一颗丹药。潇自从从郁元手中接过这枚丹药,便一直将它贴身收着。收得久了,潇便忘记了它的存在,直到此刻摸遍全身,才发现并想起它的来由。这是在进入橘宗小世界之前,郁元亲手放到潇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