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的映衬下，沈叹脸上忽明忽灭，她好半会儿才说了一句：

“啊。”

“真可怜啊，就这样被烧了。”

喻方看着眼前被大火覆盖的宗祠，心底那股情绪被他压下，他垂眸掩盖住眼底疯狂想要报复的情绪。

他不会死，只要他不死，他就能报今日之仇。

他们兽阁之前能压住这些灵兽，今后就一定有的是办法。

可沈叹就像是知道喻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她出声打断了喻方的美好幻想。

“还在做什么美梦呢。”

“带你去看看如今的兽阁吧，也会是今后的兽阁。”

——

寒意彻底笼罩了喻方，他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可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又在通知自己。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事实。

看着喻方仿佛陷入了某种绝望，沈叹出声提醒他。

“这才是真正的兽阁啊。”

“兽阁兽阁，自然是灵兽为主人才对。”

在他们眼前，白日里的惨状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只留下少部分兽阁弟子，更多的是灵兽。

一名兽阁弟子跪在地上，颤抖着手为他面前的一只雷纹灵虎倒水，可能是因为心中太过害怕，那名弟子不小心将水到了出去，水珠溅在了灵虎的毛发上，接着就被雷纹灵虎猛的拍了出去。

沈叹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知道喻方也看到了。

她故意问道：“熟悉吗？”

“这可都是学着这群弟子的做派。”

喻方闭上了双眼，整个人都透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事到如今，要杀要剐随便你吧，我无话可说。”

沈叹点点头，“不错，你的生死都掌握在我手里。”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恶劣，“不过，你怎么能死了，你做的这些事就让你这么死了会不会是太便宜你了。”

沈叹看向不远处缓缓走过来两个人影，她挑了挑眉，趁着那两人还未看清这边的情形，她又将那块遮挡眼睛的白布蒙上眼睛。

她让喻方看着远处的两道人影，声音低的让喻方控制不住的发抖。

“你看，那是谁啊？”

那两个人里面有一个是喻方的熟人，看到李因辞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一点一点的回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沈叹。

沈叹怎么会连这件事也知道？！

沈叹没有管喻方的神情，她的手往前伸了伸，其中一人马上凑了过来，扶住了沈叹的手。

沈叹轻笑，声音中带着十足的确定：“柏晟。”

柏晟摘下脸上的易容面具，闷闷应了一声。

“嗯。”

听出柏晟声音中低沉的情绪，沈叹笑了笑，意有所指的问道：“找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柏晟看向李因辞，眼底的情绪复杂，可李因辞却没有看柏晟，他逃开了柏晟的目光，看向一旁被折磨的快要不成人形的喻方身上。

柏晟见此，心中有些苦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