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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6日下午。

路舟依旧躺在屋里的沙发上,思考着人生,此时的他,只想好好当个咸鱼。

他现在所住的房子位于广南大学城城中村里,是90年代老楼里的一室一厅。

房子内,四面墙上贴着整面的碎花墙纸,而房顶却有些斑驳,家具不多且略显老旧,唯一能让路舟吹嘘的是房间内陈旧的衣柜和梳妆台。

那个衣柜和梳妆台是他刚毕业搬进来时花了80块从二手市场拖回来的,为此他还曾得到女友文静的夸奖。

如今,衣柜里只剩几件凡客诚品的男装,梳妆台上则早已空无一物。

两个小时前,路舟突然重生而来,一瞬的明悟让他获知了重生的大部分细节。

于是他躺在沙发上,试图平复因重生而带来的百感交集,而女友文静则正在屋里头收拾着行李。

“路舟,我们分手吧。”文静拖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平静地陈述着。

路舟楞了楞,敢情是重生在了分手那天。

几秒间,脑海万千思绪,但最后只是道了句“好。”

文静神色有些略微的诧异,说“不需要问点什么?”

此时的路舟也没了心情,毕竟内里的灵魂已经是八年后的自己,而眼下也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解决,便摆了摆手,“大家都懂,家里狗屁倒灶的事情让你烦心了。”

“嗯。”

路舟眼看文静要走了,便不自觉地起了身要送,想帮忙提一提行李下楼,“我送你吧。”

而文静似是有些担忧路舟又突然翻篇纠缠,连道不用不用。

路舟是有些明白,也不多矫情,平静地道,“那行,祝你幸福。”

二人就此作别。

前世的他,在文静收拾行李时百般求饶,在求饶无果后强行拖扯,在拖延无果时大吵大闹,在独自一人后胡乱砸了一通,最后一夜独饮,哭得稀里哗啦。

习惯和另一个人一起,突然失去时总要无所适从,而习惯了独自一人,要再去重新挽留也需要极大的勇气。

八年时光流淌,路舟是他而又不是他,而文静在他的记忆里,已经是后来在朋友圈看到的那个别人的新娘,有孩子的妈妈。

此时的他,早已没了当年的动情,当年的心碎,只是如同一个看客般,在细细回忆着当年自己的那些情绪,如同品尝一瓶酿了多年的旧酒。

哎,大概这就是三十岁单身汉的灵魂在犯文艺病了吧,路舟如是想。

一烟燃尽。

也许,如果自己是文静,自己也会这么选择,至少后来的她一直很幸福,而自己则一直为生活四处飘摇,路舟摇了摇头想到。

路舟的父亲路勇在2010年给老友担保了一笔高利-贷,后来老友债台高筑选择了自我了断,放贷的自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地向担保人路勇催要款项,甚至于都骚扰到路舟住的出租屋来了。

再往后几个月,路勇也因为此事花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