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神界。神界是仙力最充沛，资源最充足的地方。各族群争端极少，人心也最为良善。在神界云游时物色了龙族的男孩御风，收了他做大徒弟。在确定收御风为大徒弟之前，老头儿还特意征求冰球里女孩儿的意见，女孩儿还是不愿意出来。于是御风虽是后来，便成了大师兄。

此后，老头儿有在仙界找了神兽白玉独角兽之王，照例问冰球里天天睡懒觉的女孩儿，她还是不愿出来，反而是那朵白莲已经修炼到即将化形，着急地转着圈圈想出来，被那女孩一把抓住，不许他从冰球里出来。

在魔界，老头儿遇到了一朵开智的紫色大花，她便是大魔花。他观察了它多日，犹豫了很久，最后决定离开。谁知那朵大花竟知晓这老头并非寻常之人，他走到哪里它便跟到哪里。当它化形成人的那一日，老头儿终是被她的诚心所打动了。鉴于玄冰球里的女孩只想躲在冰球里睡觉，不肯出来做他的徒弟，老头儿收了大魔花做他的三徒弟。

玄冰球里的小姑娘一觉醒来，老头儿多了个女徒弟，这令她十分不满。她的不满也仅仅限于老头儿没有问她，她觉得他忽略了她。不过这种不满也没有持续多久，她竟又自顾睡着了。在她酣梦连连的时候，被老头儿塞进玄冰球的那朵白莲化身为人形。他无法走出玄冰球，便去叫醒女孩儿，女孩儿嫌他吵，随手便把玄冰球打开一道缝隙，还把自己变成了冰坨坨，继续睡。那莲花化成的男孩便从缝隙出来了，他便是亦清，他成了老头儿的第四个徒弟。

老头儿又在妖界找到了一棵开智的柳树。便在神界找了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安居下来。女孩儿一觉醒来，老头儿告诉她，她再不出来，就只能做最小的徒弟了。于是她便着急忙慌的离开了玄冰球，成了老头儿的第五个徒弟。

她便是当年的泉灵女神，这一世唤做清凌。

清凌催动虚空镜，让大家看到了被老头儿收为徒弟的往事。

“原来你是最先陪伴在师傅身边的人啊！”白玉皇忍俊不禁。这恐怕是六界第一人，为了睡觉，一连错过拜师机会，差点成了师父最小的徒弟。本来她该是大徒弟的。

“至尊雪顶附近冰洞才是我的出生地，我是至尊雪顶土生土长的人，老头儿把我从万年玄冰下挖出来，一定要我做他徒弟！”清凌高声分辩。

“如此，才有点当年小师妹的模样”御风含笑看着清凌，“你竟是不愿当师父的徒弟吗？躲在玄冰球里不肯出来！”

“在至尊雪顶，老头儿就想让我坐那个位置，他自己好脱身。不过那个万年孤寂的位置有什么好坐的？我若是出来当了他的大徒弟，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确实有道理！我就没你这么聪明了！”御风早就尝够了万年孤寂的滋味。

“难怪！昔日我上至尊雪顶，竟被天罚九九八十一到雷电，差点小命就交代在那上面了！你却可以在那上面住数千年”亦清觉得了悟了自己为何在雪国那极高的山巅上遭受的那场劫难。

“你也是被塞在玄冰球里带下至尊雪顶的”清凌看向亦清的目光难得有些许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