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6.大佬有毒(1 / 2)嫁给反派小叔子(穿书)首页

“你 姜媃 只是一个贱婢!”

既是奴婢,生死自然都掌握在主家手里!

秦桓之满脸恶意 眉目狰狞而扭曲,他对厉先生拱手道:“先生 这个贱婢就交由您做主了。”

阎骆皱起眉头,姜媃若是奴籍,他就是没办法插手了。

姜媃心情跟哗了狗一样。

她难以置信的问流火:“我是买来的?”

她记忆里头 压根就没这回事!

流火摇头,表情悲愤:“您不是,少夫人您家世清白 出身绮罗村,村里家家户户都擅制扇,不过您家里倒是没有其他人了。”

“老夫人当时四下收罗八字吉祥的小姑娘,村里人见少夫人没人照料,便试着将您送了过来,老夫人去合过您的八字 您八字和三少爷的极好,根本不是大老爷说的那样。”

流火愤愤不平 很是为姜媃不甘。

姜媃明白了,秦桓之是想整她 所以作了假 连同她的户籍一块给弄成了奴籍。

这招狠 让她百口莫辩。

那厉先生倨傲地斜睨着阎骆:“阎捕快 现在我要带走一个贱婢,你可还有异议?”

阎骆暗自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厉先生冷笑连连,眼里像是淬了毒火,恨不得活活烧死姜媃。

姜媃打了个寒颤,又想起厉致远那个恶心的恋童癖,肠胃倒腾着开始翻滚。

她忍了忍,转而对秦桓之道:“手札我已经拿到了,大伯不想要吗?”

秦桓之狞笑起来:“要!不仅手札,你们二房所有的东西我都要!”

他可是听说,姜媃在繁花楼赌卖场拿出了秦峥真迹。

姜媃觉得这老阴比简直疯了,她用看白痴的目光看他:“你白日做梦呢?”

秦桓之身边还站着安静如鸡的罗氏,兴许是顾忌那位厉先生,罗氏今日倒安份一些。

秦桓之对她一点下颌:“你不是恨透这个小贱人么?一个不听话的小贱婢,当家主母想怎么教训都行。”

他说这话的时候,还看了看那位厉先生,眼见对方没反对,秦桓之心头更亢奋了。

罗氏也很激动,她早准备好了折腾人的东西:“小贱人,我看你今天还往哪里跑?”

一点寒光闪烁,姜媃适才看清,罗氏手里捏的赫然是几根绣花针。

流火大惊失色护在姜媃面前:“大夫人,您要干什么?”

姜媃皱起眉头,她想了想道:“罗氏,我把那天搬走的银子还你。”

罗氏脚步一顿,姜媃不提这个还好,一提及,顿时新仇加旧恨,罗氏简直恨毒了她。

“我的银子!我的银子还来!”罗氏伸手去抓姜媃。

姜媃仗着身量娇小,她往后一跳躲开。

“你可知,秦桓之为何要养外室?”她又道。

罗氏瞪圆了眼睛:“小贱人,你休想再挑拨关系,今个你跑不掉的!”

姜媃飞快说:“那是因为你长的丑,还生不出女儿,他要养女儿做扇面美人!”

姜媃一径躲罗氏,脚下趔趄,怀里的那本叠色画技手札不小心就掉到地上。

秦桓之眼睛一亮:“罗氏,手札,手札快抢过来。”

罗氏当真率先去捡手札,连姜媃都顾不上了。

姜媃似乎颇为懊恼,她跺了跺脚,心急的小鼻尖上冒出细汗,嫩白的小脸还带着薄红。

秦桓之拿到手札,翻开一看,果然是真的。

他忘形的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了对厉先生说:“厉先生,这个小贱人和秦家没有半点关系,死活任您处置!”

这话一落,姜媃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厉先生反应极快:“给我抓住她!”

当即,左右侍卫应喏一声,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姜媃扭着提了回来。

她被拎着后领子,就像是被揪住了长耳朵的兔子,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厉先生冷哼:“主母不是要教训贱婢么?”

秦桓之反应过来,推了罗氏一把,罗氏心花怒放,轻笑两声,举起绣花针就扎过来!

这一回,姜媃挣脱不开!

她忽的喊起来:“老阴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你不能毁我脸!”

她越是这样,秦桓之和罗氏就越是快意。

罗氏顺势掐了姜媃脸一把,力道大的立时就掐出血来:“老娘今天专门毁你脸!”

秦桓之瞥了姜媃眼,转头对那厉先生谄媚讨好道:“先生,不如进屋喝盏茶,贱内知晓轻重,保管让先生满意。”

厉先生眼底带出阴毒:“留口气,我能给城主大人交差就成。”

秦桓之邀着厉先生往府里走,边对罗氏道:“成!成!罗氏可听到先生吩咐了?”

罗氏笑的花枝乱颤,接连应好,转手捏着几根绣花针特意往姜媃脸上扎!

姜媃倒抽了口冷气,悬空的小脚乱踢:“罗氏,我t跟你没完!”

“少夫人!”流火急的不行,她心一横,闭着眼睛就往这边撞。

说时迟那时快

一道破空声袭来,紧接着斜刺里是宛如暗器的黑影弹射而来。

“啪”正正砸到罗氏脸上。

罗氏一懵,手僵在半空,反应不过来。

姜媃睁大了眸子,抬眼就见罗氏鬓边挂着一截十分眼熟的木棍,那木管拇指粗细,上面还满是牙印子。

“谁准你动她的?”

冷不丁,仿佛挟裹地狱黄泉水般凌寒入骨的声音响起。

姜媃猛然回头,就见盛大的暖阳下,缓缓走来的单薄少年。

少年一身不太干净的玄色衣衫,发髻有些散,脸上也有脏污,可唯有那双琥珀色凤眸甚是幽深烈焰。

明亮灼灼,业火蔓蔓,仿佛要焚烧殆尽世间一切愤恨的人和事。

秦野!

啊啊啊啊啊!

她家大佬出来啦!

姜媃高兴的心脏砰砰跳动,像是脱绳的哈士奇在打滚蹦跶,兴奋的想跳起来就给他一个三百六十度托马斯转体回旋么么哒!

小姑娘嘴角还没来得及上翘,眼梢就率先绽放出明媚如栀子的笑意来。

秦野走近了,见姜媃还像小鸡崽一样被人拎着。

他抿紧薄唇,顿了会,忽的摸出最后一截木棍,气势凌霸的在指间转了个圈指着那侍卫道:“放开她!”

姜媃捂着心口,嘤嘤,大佬好帅!大佬拿着一截小棍都帅的掉渣渣!

大佬有毒!

那侍卫纹丝不动,秦野凤眸瞬间幽深,隐约的赤红色又浮了起来。

然,不待他进一步动作,姜媃仰起脑袋,抬手就挠了那侍卫一脸姹紫嫣红。

“啊!”侍卫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松开姜媃。

姜媃落地,提起裙摆,哒哒的就跑到秦野身边躲他背后。

她探出半个脑袋,气哼哼的跟大佬告状:“老猪狗说我是买来的,还让你祖母代孙休妻,说我是你们秦家的奴婢!”

秦野眼底的赤红更深了。

“老猪狗媳妇拿针扎我!你看,还把我脸掐出血了,要毁我容!”她腆起小脸,将脸上伤口凑秦野面前。

秦野呼吸一屏,面前白嫩嫩的小脸带着一点幽幽甜香,可面颊上的血迹很是触目惊心。

姜媃面皮一向嫩的很,那伤口掐破了皮,细皮外翻,瞧着都能让人心疼死。

秦野又发病了!

他二话不说,猛地冲到罗氏面前,扬手就往她脸上啪啪几下招呼。

这打了还不算,反手夺了她手里的绣花针,又风一样跃进府门,对着还没走出一丈远的秦桓之飞起就是一脚。

秦桓之根本不晓得秦野回来了,他还在拍厉先生的马屁,后背猛地一股大力袭来。

“嘭”他整个人脸朝地地摔了。

秦野直接上手,照着他后脑勺几巴掌扇上去,尔后一脚将人踹翻个身,那几根绣花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扎到秦桓之脸上。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从秦野开揍罗氏,到踹翻秦桓之,不过就是眨眼的事。

姜媃愕然的小嘴都合不上了,舌头整个打结:“大……大大……佬……”

罗氏回过神来,扯着嗓子抖着破声喊:“厉先生,他就是杀令公子的秦野!”

话音甫落,厉先生和阎骆表情齐齐一震。

“拿下他!”两人同时喝道。

厉家侍卫和三两衙役呼啦蜂拥而上,要来捉秦野。

姜媃脸色一变,秦野在府门内,她在府门阼阶下,中间还隔着侍卫衙役,根本冲不进去。

她急的眼睛都红了,转头看见得意洋洋的罗氏,一撂袖子道:“流火,干她!”

不就是干架么?

打小,她姜媃就没怕过谁!

她身量小,仗着灵活,专门往罗氏膝盖窝里踹。

流火白着脸犹豫半天,见自己少夫人处在劣势,一咬牙冲上前就跳罗氏背上,双手死死勒着她脖子。

“啊!”罗氏不防,身形不稳,姜媃再是踹她几脚,她和流火一并摔倒在地。

时不可失,姜媃喘着气,抬起小脚哒哒踩罗氏脸上,力气大的硬是将对方鼻血都给踩出来了。

“大佬有个一二三,我弄死你!”姜媃拔下罗氏金簪,拽着她头发,流火在后退推着,主仆两人胁迫着罗氏进门。

府门内,乱成一团,衙役和厉家侍卫都想率先捉到秦野。

秦野身形再是灵活,也双拳难敌四手,但见衙役扭着他手,另一边厉家的侍卫赶紧上前争夺。

一时间,谁都没得逞。

姜媃深呼吸,拿金簪抵着罗氏脖子,娇喝了声:“都给我住手!”

这一声娇喝,在姜媃想来应该是气势如龙,话音一出,就把所有人震慑住。

然而,众人身形一顿,看了她一眼,继续撕打成一团。

姜媃表情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流火干笑着,委婉提醒:“那个,少夫人现在撒娇没用……”

p,她是在撒娇么?她是在撒娇么?

流火肯定点头:“您的声音,天生偏软,想大也大不起来,所以……”

所以,刚才那声喝,其实和奶猫要食的喵喵喵声差不多。

姜媃抹了把脸,手头金簪往罗氏脖子皮肉里一送,恶声恶气的道:“叫!给我尖叫!”

罗氏愣了下,没明白这话。

姜媃心一狠,金簪稍稍用力,戳破罗氏皮肉,血珠霎时就渗透出来。

刺痛让罗氏想也不想,嘶声竭力尖叫起来。

“啊……”

那声音尖利到刺的人耳膜嗡嗡作响,又还猝不及防,立马就让撕打的一群人停了手。

姜媃满意了,她扬着簪子,先看了眼秦野。

彼时,秦野在阎骆手里,阎骆正一脚踹开个厉家侍卫,他带来的三两衙役护在周围。

她见秦野气定神闲,半点都不见狼狈,那双琥珀色的凤眸中漾着明晃晃的恶意。

可见,他仅凭一人之力,就将衙役和厉家人耍的团团转。

姜媃松了口气,她踩着罗氏,拿金簪对着她眉心,眯眼道:“谁敢再动我小叔,我就戳死她!”

对她的威胁,阎骆皱起眉头。

厉先生眼神狠厉冰冷,他似乎反应过来,挥手对侍卫吩咐道:“给我先抓了这个贱婢!”

金簪下压,已经戳破罗氏的皮,姜媃看向秦桓之:“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大伯是想看着大伯娘死么?”

眉心的刺痛,让罗氏惊慌失措,她歇斯底里的惊叫起来:“桓之,桓之救我,快救我!”

秦桓之脸上还扎着绣花针,他忍着痛,眼神闪烁,看着罗氏半晌,可就是不开口。

罗氏渐渐不喊了,她心沉了下去,浑身发凉。

多年夫妻,她到底还是了解秦桓之的。

罗氏哭嚎起来:“秦桓之,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你没人性,你不得好死……”

厉先生没耐性:“还愣着干什么,先抓了这个小贱婢再说!”

他就不信,抓了姜媃,秦野还能跑。

姜媃不慌不忙地收回金簪,啪了啪罗氏的脸:“看清大猪蹄子真面目了?不用太感谢,呐,有冤报冤有仇报仇吧。”

她说完,推了罗氏一把。

罗氏仿佛是被蛊惑了的傀儡,陷入魔障之中,果真面目狰狞的朝秦桓之冲了过去。

这两口子,夫妻成仇,也不过一念之间罢了。

姜媃让秦桓之不好过了,她才绷着小脸,冷肃的看着阎骆:“阎捕快,这是无罪释放文书,还请放了我家小叔。”

她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张文书,跟着又摸出第二张,唰地抖开嘲讽的对厉先生道:“如今,我是繁花楼美人,这是死契,你没有任何权利缉押我!”

阎骆一目十行看完文书和死契,痛快放了秦野,还顺势将姜媃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