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闻言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双手，缓缓的接近着。

他用温和的语气说道：“我很抱歉，丹妮莉丝，我不该借用……谁的面子。

但请你先别动怒，我知道你很生气，而且你不是为了……弑君的事。

你恨的是詹姆没有阻止兰尼斯特军队进城后的屠杀，对坦格利安家族的屠杀，他有能力阻止，但他没做。

可在临冬城，奈德公爵复述过白泽大人的话，重行不重心，詹姆的行为，毕竟算是救了几十万人。

我们那位……疯王，他要做什么你是知道的。

而如果詹姆不杀了他，没有魔山，坦格利安家族的人也活不下来，全都要烧死。

你说的，公平，所以求你了，请施舍一点公平……”

说到这里，提利昂压低了声音：“而且我有个主意，既报复了兰尼斯特，又……持久的报复了兰尼斯特，这比一刀宰了某人，要有意思的多。”

丹妮莉丝稍稍沉默后，嘴角翘了起来：“你的主意，不难猜。

其实从你站出来说这么一堆话开始，很多人这会儿都该犯嘀咕呢，嘀咕我为什么要搭理你，看来你是不打算留退路了……呵呵，杀人诛心啊。”

“杀人诛心？”提利昂耸耸肩：“这个说法很到位，是的我决定了。

相信我，这才是对兰尼斯特的报复，我了解他，他会气的发疯，如果我不死，他将永远寝食难安。”

“可我怎么觉得，你是在保护兰尼斯特呢？”

“没有，我最多只是想救詹姆……”

“行了。”丹妮莉丝一摆手：“我不管你怎么想，终究……你运气比我好，体会过亲情，有个当你是亲人的哥哥。”

提利昂挤出个尴尬笑容：“其实我也可以……”

“闭嘴吧你！一会儿有你说的！”

丹妮莉丝看向詹姆：“兰尼斯特有债必偿，这话你还认吧？”

“你想怎样，我都接着！”詹姆点了点头。

“很好，其实我不在乎我那个疯子父亲是怎么死，他是自找的，杀他的即便不是你，也会是别的什么人，排队的人很多。

但你发过誓，保护王室成员，然而女人和孩子你可一个都没保护！

不过提利昂既然求我，我可以给他个面子，留你条命。

然而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这才公平，你得交出点东西还债。

我给你三个选择。

要么，你披上黑衣，去长城做守夜人，至少做一次守誓的人。

要么，你自己切了裤裆里那玩意儿，反正你的骑士誓言都是屁。

要么，咱俩打一架，你要是赢了，什么都不用付出，输了我也不杀你，可你身上还能剩下多少零件，我不保证。”

詹姆咬了咬牙，又看了看手中剑，眼中的战意越来越浓……

“詹姆！”

这话，确实瑟曦和提利昂不约而同的喊出来的。

喊声中的哀求之意，让詹姆泄了气，扔掉了剑，低下了头：“我去做守夜人。”